一语道破,金巧巧有些无地自容。刚才故意做出的开放,却也有些害羞。
皮肤一阵阵红,像入秋爽大的灯笼柿子。她冷哼一声,语气却已经怯了:“你小心眼,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喂,你打算怎么帮我,杀了陈同蒲?”
叶欢唤了一声头疼:“我的好姐姐,你这没过门的,可就要学潘金莲嘛?”
“有什么?”金巧巧不屑道:“我是潘金莲,你就是西门庆,我们合谋杀夫,狼狈为奸!”
“你愿意做潘金莲,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是西门庆!”叶欢道:“我又没和你做什么,清白的很?”
金巧巧咯咯冷笑一声,将身上毛毯解了,手抓着叶欢手,仰起头,眸子化作秋水。
“现在做,也不是也不晚嘛?”
叶欢心中一荡,呼吸急促几分,他道:“金姐姐,你也莫要着急,我肯定想个办法,让你不必嫁给陈同蒲。”
金巧巧咬着下唇,白了叶欢一眼。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和叶欢有些什么,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己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现在叶欢强撑着贞节牌坊,怎么做,都是出手相助,并且随时撤离都可以。
金巧巧心中愤愤,道:“反正就两个月了,你想不出办法,二月初八,我就要在这房子里,和陈同蒲结婚。”
叶欢笑笑,手摩挲着金巧巧的玉腿:“那正好,到时候我给你包一份贺礼。”
金巧巧冷哼一声:“你如果敢来,我就当众宣布,说你和我有苟且关系。”
“你这是污蔑。”叶欢指肚感受着金巧巧的体温。
“污蔑?”金巧巧冷笑:“以你的人性,你说我污蔑,也得有人信你。”
叶欢拿着金巧巧的手搁在自己脑袋上,道:“好姐姐,好金莲,西门大官人头疼了,你帮我揉揉脑袋,我想个好办法。”
金巧巧瘦弱无骨的十指按揉着叶欢的太阳穴,将叶欢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
“好弟弟,我知你有本事,你姐姐这一生幸福,可就靠在你身上了。”
叶欢微闭双目,想着里面的线索。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叶欢递过去一句话给金巧巧,陈同蒲也未必敢再娶。
但然后呢,自己能怎么办,金家要的利益自己能给吗?
可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叶欢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心中默默想着。反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倒是也不着急。
闭眼享受着金巧巧的按摩,马上为她出大力了,现在享受一下,也算收些利息吧。
忽然听得金巧巧在自己耳边道:“叶欢,你知道什么叫投名状嘛?”
叶欢道:“你这么喜欢潘金莲,将潘金莲视作人生偶像,那肯定水浒没少看了。你倒是与我说说,什么叫投名状?”
金巧巧手搁在叶欢肩头,轻轻揉捏着,道:“古时候,上山落草,都要交出一个人头作为投名状,表明自己已经犯下命案,和官府势不两立,永远不反水。”
叶欢道:“真是熟读水浒传,倒背金瓶梅的人,不仅懂得谋杀亲夫,还懂得上山落草。不过你与我说这投名状是什么意思?”
金巧巧手指将叶欢闭着的眼睛拉开,缓缓低下头去,惹火红唇距离叶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丰挺的胸口已经抵住叶欢的脑袋。
相呵以湿,相濡以沫,裹夹着酒气的幽香喷在叶欢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现在,姐姐要你交这份投名状!”金巧巧的手顺着叶欢的肩头滑下去。
叶欢猛地伸出手,两根手指堵住金巧巧的红唇,义正言辞,双目澄清道:“姐姐,你慎重些,这投名状,还需等等再交!”
最后,叶欢这投名状还是没交成,趁着夜色迷蒙,叶欢在凌晨离开金巧巧的别墅。
叶欢步行返回酒店,关中的腊月,时间是凌晨,刮着刮骨风。叶欢紧了紧外套,饶是他,也觉得寒意侵入骨髓。
叶欢抬起头,只见东方露出一点鱼肚白,太阳渐渐升起来。红光渡在关中的大街上,还未开张的早点铺关着门,高高悬挂的布番,随风飘着,呼呼摇荡。
冷风一吹,叶欢就后悔了。只是不知道后悔的是错误答应金巧巧,为其惹上陈家。还是后悔今夜独守冷风吹,不知道在温柔乡里交投名状?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叶欢长叹一声,慢悠悠向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