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她对笼外的恶人恨之入骨,心心念念的要杀掉恶人。
所以委曲求全的活着,活着是为了报仇。但恶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委曲求全究竟是为了报仇,还单单就是为了活着。
死,往往是一时热血冲头,但这种行为需要足够时间酝酿时,就往往没有了去死的勇气。
因此,那白裙女孩成了这法外之地一家客栈的老板娘,卖弄风情,以酒换钱。
但那恶人,仍旧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头顶,随时可以落下。
却原来,当你以为生活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放心,生活永远变的更糟。
当自己,已经适应了笼中雀的生活后,那恶人却已经失去耐心,要自己成他口中之血肉。
这个时候,一个比恶人更恶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叶欢。
人类的情绪终究是千奇百怪的,红娘子现在也不知自己对叶欢是如何情绪。至少,这是一个可以在他面前哭的人。
事实上,红娘子这是错将心事付瑶筝了,叶欢对她的泪水,没有任何感觉。
这便是红娘子身上的故事,叶欢虽然不知道全部,但也可猜个大概。
不过,不管是猜对,还是猜错,叶欢都并不介意,因为他对红娘子波涛汹涌的内心,毫无兴趣。
红娘子一直哭了很久,脸上湿漉漉的泪痕。而叶欢坐在她三步外的凳子上,一边喝水,一边欣赏红娘子的眼泪。
房间内,出现极其诡异的一幕,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直在哭,而她对面一个看上去像是拈花惹草的花花大少,却是无动于衷。
一个人女人在哭,一个男人在看,其他并无任何声息。
半晌,红娘子总算是哭累了,嗓子又有些哑了,她抽泣着,目光看着叶欢,叶欢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喝水,目光看着他。
“你就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嘛?”
“喔喔。”叶欢恍然大悟,将手中的水杯递过去,开口道:“要不要补充一些水分。”
哇……
红娘子刚刚休止的眼泪,此刻却哭的更加厉害了。这些泪水也不知道在她心中积蓄了多久,这一刻,全部都汹涌澎湃了出来。
“真的,没有你这么不会说话的……”红娘子抽泣道。
叶欢无奈叹口气,道:“老板娘,到现在,你大概是不是可以说你来找我什么事了吧?总不至于,只是来哭的吧?”
“大白天号丧,很晦气的。”叶欢又悻悻的补充了一句。
红娘子恨恨的瞪了叶欢一眼,这一眼让叶欢发觉,她脸上红妆已经被泪水冲掉,整张脸风情不在,却又几分素净。
红娘子愤愤不平的擦干眼泪,迈步就向门外走。
“喂,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嘛?”叶欢问。
“你小心些,张二狼……不会这么结束的。”
临走之前,红娘子甩出了一句,挥手拉开了房门。
噗通一声,几个人影从门口撞了进来。
龙溟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打了个哈哈道:“聊完了哈,不再坐会儿?”
叶欢无奈的扫了一眼,发觉,龙溟,孟喜,张白鱼,姜紫蓝,李梦婷几人都在。刚才的事情不问可知,从红娘子走进房间后,他们便一直趴在门口偷听。
红娘子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
“没有误会,没有误会。”孟喜几人立刻同时道。
红娘子脸色绯红,愤愤的哼了一声,从人群中挤过去,快步流星的向外走去,等下了楼去,便快步跑了起来,似乎一分钟也不想在众人的视线中待。
叶欢无奈的看着几人,开口道:“好啊,堂堂慕容山庄龙溟,洗剑门少门主,也都是说得出讲得起的人,怎么学的这么无耻,学人家听墙根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叶欢说出这几句话,没想到龙溟几个人的脸上没有半点不适,这让叶欢也是无语的很。
大家进房坐了,玩笑几句后,话题便迈入了正题。
龙溟开口道:“叶欢,这次我们和张二狼怕是要不死不休了。这件事宜快不宜迟,究竟如何办,你拿个主意吧?”
“事情怕是不太好办。”李梦婷道:“张二狼有上百人,而我们能动用的人,只有七八个人。就算我们能杀死张二狼,怕也是会死在对方的乱枪之下。”
“凭现在的人,根本不够。玩命的事情,也不好找其他人帮忙。”孟喜道:“叫人吧?”
叶欢点点头:“看来得吹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