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处,赵三娘一定也想不到找个偏僻的所在。”
叶欢道:“我得到消息,这几日,江湖子弟已经纷纷赶到茶山,龙溟,孟喜他们也正在赶来的路上。等他们真的来了,这件事却也麻烦了。”
“所以今夜我们就要出发,今天能带走赵三娘,这件事就不算麻烦。带不走她,就会变得很麻烦。”张白凤道。
说着,赵三娘拿出一张面具递给叶欢,道:“戴上吧,我们该出发了。”
这是一张京剧脸谱,上面抹着斑斓油彩,叶欢戴在脸上,冲着房间的镜子照了照。
只见镜子内已经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模样,浑身上下罩着黑袍,脸上被一张京剧脸谱替代。
“凤姐,我这张脸谱是谁的呐?”
“霸王项羽。”
“不错,不错。”叶欢啧啧称奇,开口道:“那你的那张脸谱,一定是虞姬吧?”
“呵呵。”张白凤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叶欢看得分明,这张脸谱涂满黑色油彩,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狰狞恐怖。
“我这张是秦始皇。”
一句话,掷地有声。叶欢耳边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再抬起头,看到张白凤已经迈步向外走去。
“走啊,等着干嘛,过夜嘛!”张白凤冲身后冷声道。
叶欢蔫蔫的跟在张白凤身后,开口道:“凤姐,秦始皇是死在项羽手中的,不吉利呀。”
“什么秦始皇死在项羽手中,项羽弄死的是秦子婴。”张白凤跨上了门口的摩托车:“你有没有文化!”
叶欢讪讪,也骑上了另外一辆摩托车。两人一起发动,摩托车向前方的黑暗中驶去。
……
夜,茶山一处房间内。
虽然是夏天,但是房间的窗户还是紧闭着,拉着厚重的窗帘,一点风丝都透不进来。
没有任何降温措施,房间内的温度逼近人体难以承受的临界线。
房间内七八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时用手擦拭一下,后背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唯独一个年轻人例外。
他坐在桌子上,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不时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两声。
在高温的房间内,他还是穿着长袖长裤,手中捻着一杯茶水,脸色平静自然。
而在他七步之外的距离,一个年轻人瘫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
一个身着清凉的美女,手中持着一柄皮鞭,不停的摔打在年轻人身上。
真也不知打了多久,这美女胳膊,腰上,胸前都浮出豆大的汗珠,胸前白肉微微起伏,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连她都如此,地上不停被鞭打的年轻人早已经苦不堪言,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浑身血淋淋,一条条鞭痕。
这年轻人不是旁个,就是失手杀死陈二郎的陈同蒲。
陈同蒲嘴里塞着布团,连一道惨叫都喊不出来。他只是不停扭曲着身体,整个人像一条死狗。
房间内的每个人,都算不上良善之辈,但当看到陈同蒲被折磨得如此惨不忍睹,也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
唯有坐在桌子旁喝茶的陈世礼,脸色平静自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良久,陈世礼挥了挥手,眼睛还是没有往这里看一眼。
房间内的众人都是长出一口气,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子被搬开了。
那美女取下了陈同蒲口中的布团,此刻的陈同蒲早已经不成人形,跪在地上冲陈世礼道:“大哥,大哥,你杀死我吧。”
陈同蒲没有自杀的勇气,但是现在在陈世礼手中,活着比死亡来得更加恐怖。
“我杀你做什么。”陈世礼轻轻咳嗽一声:“你活着与死了,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而你,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蠢物罢了。”
陈同蒲不敢言语,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上。
砰!
一柄手枪丢在地上,陈同蒲抬起头来,发现这柄枪,正是自己当初杀死陈二郎的那一柄。
“大哥,你要我自杀……”陈同蒲颤巍巍问。
“我说了,你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没有必要杀你。”陈世礼捂着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陈同蒲一眼。
“这柄枪我给你是有别的用。过几天,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你用这把枪杀死叶欢。”陈世礼语气平静道:“二郎怎么死的,叶欢也该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