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明白。”叶欢点点头,假如把自己和张白凤换换位置,若张白凤有事相求,叶欢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帮她一帮。如果一旦自己帮不上忙,想着张白凤孤零零四处受气的模样,叶欢怕也是会心痛如绞。
“替我向你姐姐转告一声,这件事会过去的,请她不必过分担忧。”
张白鱼道:“姐夫,这话也不必我传达,你和我姐姐的心意,本就是相通的,很多话,不言自明。”
叶欢点点头,交友满天下,知己能几人,这世上自己有张白凤一个知己,也已经值了。
“不过……”张白鱼话锋一转,开口再道:“姐夫,我姐姐虽然不能相见,但却托我给你指了条明路,能令你度过眼前的难关。”
叶欢眼前一亮,道:“说,凤姐说了什么?”
张白鱼肥圆的脸上,挂出笑容:“姐夫,你并不是没有钱呐?”
叶欢一怔,眉头紧紧皱起:“继续说下去,别卖关子。”
张白鱼讪讪的笑笑,手指冲西边指了指,又冲南边指了指:“姐夫,钱在那里呀。”
叶欢眉头皱得更紧,道:“你究竟想说什么,速速说明白了。”
“姐夫,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却糊涂了。”张白鱼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姐夫,西边的关中,南边的香江……”
叶欢一怔,诧异道:“你是说……”
“不错。”张白鱼抬起头,口中吐出两个字:“金家!”
“开什么玩笑,我和金家非亲非故,怎么能去管他们要钱。”
“姐夫,你这话便不对了。”张白鱼摇了摇头:“这其中的道理,我给你慢慢讲。”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这时候,轮到你给我讲道理了。”
张白鱼耸耸肩,开口道:“姐夫,你是当局者迷,我在局外,勉强也能看出点什么。”
“你说说,我听听你看出了什么道理。”
张白鱼道:“姐夫,你现在的对手是淮阳帮,淮阳帮七大家之首的沈家,是千年巨富,财力深不可测。姐夫,你惹了他们,虽然江湖很多人想看你笑话。但确实也有不少人想帮你。毕竟,在金家古墓,你救的人不在少数。江湖年轻子弟,心里都是钦佩你的。不过,这些人,都和我姐姐一样。家里的钱,不在他们手中,他们纵然有心,可也是无力。”
“不过,金家不一样。”张白鱼话锋一转道:“沈家是千年巨富,可金家也不简单。古往今来,赌场都是最赚钱的生意,金家的赌场开遍了全世界,香江,奥港,以及北美的赌城都有金家的生意。这么些年了,金家积累了多少财富,根本不可想象。”
“而且……”张白鱼开口又道:“金老大死了,金家做主的人是不满25岁的金娇娇。姐夫,金娇娇对你的心意,全天下人都明白。当年断发守节,此生不嫁。姐夫,这守节,是替谁守节,此生不嫁,想嫁的,又是哪一个,我不说,你心里该明白吧。”
叶欢的脸颊难得的红了红,开口冷斥一声:“胡说八道什么……这主意,是你姐姐让你转达的……”
“我姐姐的肚量不是我能理解的,她本也不将金娇娇看在眼里。你去接近金娇娇,我姐姐不会往心里去的。”
“这……”叶欢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张白凤出的是个主意。只要自己见到金娇娇,钱的事,应该就算是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当年在关中金家,叶欢当着全江湖的面,否了金娇娇的婚事。金娇娇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死乞白赖的要嫁给自己,反倒被自己拒绝了,这换成那个姑娘,也是受不了的。
虽然这件事,也说不好是叶欢做错了什么,可金娇娇落到如此下场,终究是他的原因。
现在,叶欢走投无路了,反倒去求一个女人,叶欢若真要半点脸,就行不得这种事。
半晌,他靠在座位上,长长的叹口气:“金娇娇见不得。”
“可是姐夫,现在除了金家,可是没人能帮你了。今天,是茅山闭门不见,但就算茅山开门迎你进去,那么多钱,茅山也拿不出来啊,除了金家……”
“你不明白。”叶欢摇摇头:“真是见不得。”
“姐夫,我怎么不明白,不就是你不愿意低头嘛。男子汉大丈夫,不向外人低头,但是向女人低头又算的了什么。关键时刻,莫说低头了,就是跪搓衣板,也是该跪就得跪啊。”
“你还是不明白,这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了。”叶欢长叹一声:“我是没脸见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