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谁,也定然不会选那忘恩负义,油头粉面的娘娘腔!”
“你说那个年娘腔!”叶欢咬牙。
“那个油头粉面,那个就是娘娘腔!”
“本大少那叫秀气!”叶欢是把牙都咬碎了,忽然放声冷笑,道:“你不选我,你以为我真就会选那神经质,暴力女!”
“你说谁是暴力女?”
“哪个是神经质,那个就是暴力女!”叶欢忽的拉过寺岛鱼和寺岛妃,在二人脸颊上香了一口,然后以挑衅的眼神看着张白凤。
“本大少身边美女如云,有想着本大少的,先照照镜子,有那性情和顺,温柔善良的给本大少介绍。什么动刀动枪的,什么杀人放火的,什么茅山下山弟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差不多就等同于指名道姓了。张白凤冷笑道:“却也不知哪个痴心妄想,却也不知哪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初又是谁,向我茅山提亲,说得什么此生不二,非你不娶!”
“啊哈,你还记得这些呐!”叶欢怪笑一声:“当初我师父手书提亲,你既然记得此事,就该从一而终,嫁夫随夫,何故做出如此三心二意之事。你心中可还有廉耻二字!”
叶欢将头一转,看向众人。其实,此刻众人都已经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刚才叶欢上山之时,一声金刚怒,震碎苍穹。那是何等的风度,何等的气魄。而张白凤在江湖中,也是神仙般的人物。
可是,怎么二人一见面,就骂起来个没完没了。感觉就好像一个泼妇一个痞子一般,根本看不出半点佛道双子星的风度和涵养。
“诸位,诸位,可都看见了!我当年有眼无珠,与那张白凤错定婚约。所谓人讲礼仪为先,树讲根木为源。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可张白凤明明与我定有婚约,却朝秦暮楚,另许他人,这种行径简直就是毫无廉耻。诸位可都是亲见,这就是茅山张白凤,这就是茅山的德性。没有几代人手把手的教,就绝对做不到这么无耻!”
这是把张白凤几代人的祖先都绕上了。众人不免倒抽一口凉气,真如果叶欢今天能够活着走下茅山,茅山才算是不知廉耻。
早有茅山弟子拔剑上前,将叶欢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仇恨的目光,都恨不得将叶欢千刀万剐。
“那个敢动!”张白凤挽起袖子,盯着叶欢道:“揍这等蠢货,自然是本姑娘自己来!”
“揍我?”叶欢冷笑:“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本大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家法,什么叫夫字出头大过天。我以前让着你,真以为本大少不打老婆嘛!”
“剑来!”叶欢爆喝一声,早有负剑的寺岛鱼在一旁,将老狗牙递到叶欢手中。
“你竟然敢向我拔剑!”张白凤眉头紧紧皱在一处,双手虚托,口中道:“剑来!”
妙玉小尼姑无可奈何的把凤歌与天杀剑搁在张白凤掌心。
张白凤双手握剑,冷冰冰道:“好,今天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怕你还一直以为,姑奶奶手中没有家暴呢!”
“啊哈!”叶欢放声怪笑,口中道:“那么,请吧,我们却也看看,谁奈何得了谁!”
望着叶欢持剑的模样,张白凤微微有一刹那的失神,她忽然道:“我还问你,你可记得三年之前!”
“当然记得!”
“那我问你,三年之约,究竟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谁说不作数谁是孙子!”
“你可还记得,三年之前你说了什么!”
“我曾说过,我若输了,就与你当牛做马,洗脚端茶!”叶欢冷声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了什么!”
“我曾说过,我若输了,就与你为奴为婢,铺床叠被!”
“那么你的话还做不做得数?”
“自然作数,谁说不作数谁是孙子!”
“好了,今日就且看看,是你给本大少为奴为奴为婢,铺床叠被……”
“还是你给本姑娘我当牛做马,洗脚倒水!”
“好!请了!”
“请!”
一字落地,张白凤和叶欢同时亮剑出鞘。佛道双子星在这一刻,终究还是碰上了。
犹记得,那一天,天空彤云密布,风雪大作。
那一场盛大的茅山雪,一如……一如三年之前长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