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你也应该知道吧。我那位死去的嫂嫂,你的亲生女儿,当时刚刚怀上身孕。”叶欢摇摇头:“可怜那个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否则的话,也绝对不会走上绝路。这件事,我也是在看她的死亡报告时,方才知道。”
一片哑然,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就连沙河星,沙河法此刻都是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吗!
二人面面相觑,看向地上二人共同的父亲。而沙藏海此刻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沙河星和沙河法的记忆中,二人的确是有个姐姐的,要比二人大上几岁,但就在十年前,这位姐姐突然暴毙而亡,谁也不知道为何。
而当时的沙河星和沙河法又确实年轻些,没有往深处想。
而二人绝对没有想到,原来在十年前,自己的姐姐不是暴毙,而是被逼死,而逼死她的人也不是旁个,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沙河法,他们共同的父亲。
何以如此!
只不过为了区区小利,连世间礼义廉耻于不顾,这也罢了,竟然为了那蝇头小利,逼死自己的女儿。
何以如此!如此怎堪为人!
失望,恼恨,羞耻……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沙河法以及沙河星的心中。
“我没想逼死她,我没想逼死她……”沙藏海瘫坐在地上,呐呐的开口。
事实上,沙藏海并没有撒谎,他还是有几分良知的。当年觊觎叶家的产业不假,但说到逼死自己亲生女儿,他确实也做不出来。
但这些又有何用,他的女儿的确因他而死,沙藏海百死难辞其咎。
叶欢跨前一步,看着地上的沙藏海道:“一尸两命,我只要你一条命陪葬,你死的不冤!”
刀光雪亮,在空中轻微转折,洒下一片寒芒。
“叶,叶先生……”沙河星站出一步,拦在叶欢面前。
“你想如何?”叶欢冷哼一声,道:“看在我那位嫂嫂,你们姐姐的份上,我不要你们的性命,但你且莫以为,叶大少的刀是吃素的,再敢放肆,我多杀一个又何妨!”
“不敢……沙河星愿领叶先生一刀,替父亲偿命!”
沙河法也立刻道:“叶先生,我只是一个废人,死不足惜,请您开恩,让我替父去死!”
从一个人的眼睛,很容易分辨处一个人是否在撒谎。叶欢看了看沙河法,再看一看沙河星,而二人此刻也直勾勾的看着叶欢。
这大出叶欢的预料之外,沙藏海狼心狗肺,死不足惜,沙家三兄弟互相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从无什么血肉之情。
但为何,在关键此刻,他们总能做出出人预料的举动。
在游艇上为陶珠珠挺身而出的沙河帅如此,此刻在叶欢面前的沙河星,沙河法也是如此。
以沙藏海的为人,是怎样教育出这样三个儿子。
“不必麻烦了!”这个时候,瘫坐在地上的沙藏海缓缓站了起来,望着叶欢道:“我这条老命,早已经活够了。自从她死后,我与其说是活着,倒不如说是在承受煎熬。罢罢罢,今日便是今日,不劳叶先生动手,沙某自己去了!”
“不要!”
两道惊呼响起,沙河法沙河星二兄弟,都拼命扑向沙藏海。
但已经来不及了,沙藏海猛地撞在地上,以头杵地,头撞在地板上,就此一命呜呼!
“爸!”
沙河星二兄弟趴在沙藏海尸身上,抬起头,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叶欢。
叶欢却是也有几分错愕,没料到沙藏海还有如此血性的一面。如此说来,他却是比武天吉强上太多。
叶欢无奈的将刀还给凌如意,视线扫到沙河星二人的目光。
叶欢冷哼一声,开口道:“债主已死,我今日并不像多造杀孽,怎么,你们是想试一试,叶大少的刀利或不利?”
二人一怯,将头扭到一边去,但眼中的愤怒还是难以掩饰。
叶欢轻声道:“你二人恨我,我也懂,本大少并不想说什么。留你们活着,却也不怕你们报复。你们记得,今日,叶大少可以平了你沙家,来日定然还可以。今日本大少饶你们一次,但若有下次,你们会死的很惨。”
叶欢这话不是威胁,而就是在陈述一种现实。全盛时期的沙家,他都可以随手湮灭,更遑论,现在已经元气大伤的他们。
因为强大,所以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