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多想的,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身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而同时,她又像一个女表子一般放浪。
但这一刻,叶欢没有多想,他的思维很单纯,坐在沙发上,对于爱莎的每一套服装,适当的表示震惊。
不能简单的好或不好,眼神的转换,瞳孔的伸缩程度,以及喉中发出的音调高低,都随时转换着。
叶欢知道爱莎在表演,爱莎也同样知道叶欢在表演,二人乐此不彼着这种小游戏,谁也没有揭穿。
那一刻,叶欢的心情是愉悦的,他看着美丽的爱莎,似乎因她的美丽,便遗忘了在黑牢中发生的一切。
那只红蜘蛛躲在黑暗中,吞噬鲜血,肢体,甚至自己的灵魂,发疯的吞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去。
然后,这一刻叶欢告诉自己,那只红蜘蛛从未存在过。对,它从未存在过,自己眼前是高贵的国王,纯洁的公主,并不是那只红蜘蛛。
时间在二人之间缓缓流逝,二人珍重这一刻的时光,想要将这一刻留住。至于外面等待爱莎出席活动的人群,已经被爱莎抛在脑后。
最重,爱莎选了一套复杂隆重的礼服,拖地的裙摆,紧致的扣子,如若婚纱。
她也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将这衣服套在身上,完成这番动作,令她香汗淋漓。
但背后的扣子,却无论如何也扣不上,她回过头,有些羞恼的冲叶欢道:“你就不能过来帮我一下!”
叶欢知道自己不该过去,但他还是走了过去,就像他知道自己早该离去,但他仍旧留在这里。
他走过去,站在爱莎身后,看着那道光滑的脊背,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看清楚爱莎玉背上的紧致毛孔。
叶欢努力平稳住呼吸,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他伸出去的双手,一直在轻轻颤抖。
这一刻的叶欢,很紧张。
终于,背冲着叶欢的爱莎突然转过身来,伸开双臂抱住了他。
叶欢一惊,这一幕出乎预料之外,却又像早知道迟早会发生。而此刻,爱莎已经拥在叶欢怀里。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你做什么吗?”
自诩花丛浪子的叶大少,这一刻如雏儿一般紧张。
“你不是不懂,你是装不懂,你不是真傻,你是装傻。”
爱莎抓住叶欢的手,搁在自己胸前,那沉甸甸的温暖,滚烫的丰满令叶欢窒息。
“这么好的地方,都可以是你的,你想在上面做什么都可以,难道这么好的地方,你都看不见嘛?”爱莎仰起头问。
那一刻的叶欢,理智并没有占多少上风,或者说,他也不知道主宰自己思维的是什么东西。但最后,他还是将爱莎的手拿开,摇摇头,没有说话。
爱莎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舍放开。
“你是嫌弃我嘛?”
爱莎开口,终于是揭开了二人之间的遮丑布,让那些不那么干净的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之下。
叶欢不会承认自己嫌弃爱莎,谁能嫌弃一个国王呢。但叶欢心中也无法否认爱莎的话。
他真正嫌弃的,不是爱莎,是黑牢之中那段生活。那是一段将人逼成野兽的生活,谁愿意想起,自己曾经是头野兽呢。
爱莎不愿,叶欢也不愿。所以,他可以拉开了和爱莎的距离,在距离中心,有一段往事,叶欢并不愿触碰。
叶欢如此心思,爱莎也是同样。她极力靠近叶欢,甚至可以说是勾引,目的,不是因为对叶欢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只是通过叶欢的行为来催眠自己。
假若叶欢仍对自己感兴趣,自己的身体可以令叶欢着迷,疯狂,那么她就可以假装告诉自己。自己仍是纯洁的,高贵的,黑牢内那个不择手段,出卖灵魂的红蜘蛛,并不是自己。
而某些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谁也无法改变曾经。叶欢做不到,虽然这事实对爱莎来说,有些残酷。
爱莎并不是死死纠缠之人,她最后终究是放开了叶欢的衣角,一笑而过,刚才那片刻的失态好像从未发生过。
她越来越像一个国王了嘛?
“要走了嘛?”爱莎轻轻问。
叶欢点点头,道:“下午的机票,离开家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是我让你耽搁了吧。”爱莎轻轻道,目光挪向窗外:“有句话,我知道说了会被拒绝,但还是想问,如果我挽留,你会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