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欢执掌龙戒,乃是江湖共主,而现在,很多人明显不听叶欢的话了。只要有一个人不听,那不听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慢慢的,叶大少这个江湖共主,便会形同虚设。
夜越来越深,繁星满天。在星河之下,叶欢和张白凤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二人谈到江湖现在的情况,都是忧心忡忡。
慢慢的,二人却是乏了。叶欢钻进张白凤的帐篷中,和衣睡去。
次日天明,张白凤昏昏沉沉醒来,见天光还未放亮,帐篷内的叶欢已经不见了。
她披了外套走出帐篷,看到寺岛鱼和寺岛妃已经醒来,二人站在铁索桥旁,目光看着前方。
而在她们的目光汇聚之处,叶欢站在铁索桥上,来回走动,从东走到西,从西又走到东。
寺岛妃皱起眉头,道:“他在做什么?”
“踩点。”
寺岛鱼和寺岛妃一怔,目光落在张白凤身上,只见张白凤缓缓道:“决战之地,很有可能就在这座桥上。以叶欢和陈司晨的本事,到了最后,任何一点环境,都可能影响战斗的结局。到了这一步,叶欢已经不能不小心。”
寺岛鱼和寺岛妃的目光同时看着叶欢,往日叶大少放浪形骸,似乎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当然,这只是叶大少的表象而已,他也是分人的。
碰上陈司晨这般人,叶大少可不敢有半分大意,该谨慎的地方,是一点也不能放松。
因为,真要输了,就是死。
叶大少可以放弃长生不老,但他真的不想英年早逝。
整整一天,叶大少除了间或吃些东西,都混在铁索桥上。记录铁索桥的晃动幅度,河流走向流速,风速,光照……
修行者走到今日,战斗已经和许多年前有诸多不同。能用的上科学的地方,还是尽量要用上。
每日白天,叶欢都是做这一类事情。晚间四人围着篝火,消磨时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已经深了,真正棘手的问题出现在面前。这个问题是,叶大少该如何睡……
叶欢和张白凤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二人同居一个帐篷,也算不得什么。但叶欢这次带寺岛鱼和寺岛妃出来,除了生活有个照料之外,也是贪恋与二人的鱼水之情。
奈何张白凤在场,叶大少做事就不能那么随便了。在人前,他总是要讲究一些底线。
篝火旁,保持着诡异的气氛,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叶欢只能等着,熬着张白凤先睡觉。
可张白凤的精神极好,寺岛鱼和寺岛妃都回了帐篷,她还没有倦意。
叶欢低垂着头,心中是有几分郁闷的。半晌,张白凤站起身,道:“我乏了,先睡觉了。”
“喔!”叶欢也站了起来。
回过头来,张白凤上下扫视了叶欢一眼,道:“大战之前,节制身体。”
叶欢一怔,脸瞬间通红,却原来张白凤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张白凤说完之后,一声不吭的回了帐篷。现在叶欢面前摆着两座帐篷,一具是寺岛鱼和寺岛妃的,一具是张白凤的。
叶欢看着面前的两座帐篷,最后一咬牙,还是钻进了寺岛鱼和寺岛妃的帐篷。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脸皮厚,吃不够,脸皮薄,吃不着。
叶大少的脸皮还是够厚的。
帐篷内,寺岛鱼和寺岛妃自然没有睡觉,黑暗中两双眼睛,宛若饿狼。
帐篷本就狭小,在多了一个人之后,显得更加拥挤。叶欢钻进去不久,便响起嗯嗯呀呀的声响,衣衫凌乱,娇声连连,帐篷内,一片混乱,难以入木。
捻指如飞,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七天时间,就这样胡乱过去,转眼便到了第七天。
与陈司晨约定的日子到了。
到了这一天,叶欢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沉重起来,从旭日东升,叶欢便守在铁索桥上。
红日从东方升起,渐渐转南,过了正午,日头渐热,铁索桥下的喝水崩腾不休。
但是陈司晨还未出现。
寺岛妃皱起眉头,道:“他该不会不来吧?”
叶欢摇摇头,没有说话,陈司晨的心境别人不懂,叶欢是懂的,叶欢知道,今天或早或晚,陈司晨总是会出现的。
大概是下午三四点时间,西北风呼呼的刮着,叶欢一怔,只见铁索桥西端出现两个人影。
一老一少,缓步而来,正是陈司晨和陈世礼。
终于,陈司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