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兀自一笑,道:“贫僧不懂情爱,也不想懂,贫僧一生求诸我佛,渡人渡己,许施主执迷不悟,正好中贫僧下怀。”
许仙看了他一眼,笑道:“法海,你一定觉得我是被娘子的美色所迷惑了心智吧,可是你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
“你修持了数百年,可你修到了真正的佛法吗?你成佛了吗?”
“法海,你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做人间有情,而且你也永远不会懂。”
“你只是一个假和尚,一个无法修成真佛的假和尚!”
“你所谓的渡人渡己,就是强行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别人的身上?”
“满嘴佛法,其实都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罢了。”
“你的那些算计,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
“我许仙如今是唐国举人,身负龙门道统,今日若为僧,你觉得你金山寺的庙宇能容得下我吗?”
“法海,你太低估我了!”
“我敢出家,可是......你敢收吗?”
许仙一字一句说出,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法海,心中再无一丁点的退意。
他不再是那个平凡到了极点的穷小子,他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许仙。
只能任由法海算计,只能任由法海摆布!
“你敢吗?你逼着我走到这一步,可你真能如愿以偿吗?”
许仙颇为不屑的看着法海。
在人间国度,他许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又岂能束手就擒?
他的身份就是最好保护伞。
如今唐国皇帝独求长生,他只需要让紫阳师伯去金陵大明宫走一遭,皇帝岂能坐视不理?
既然你在人间,那我便用人间的法度办你,安你一个蛊惑人心之罪就足够你金山寺受的。
除非你法海能狠心看着这金山寺数百僧众下大狱!
你不是想收我为徒吗?
问过我师伯没有?
你法海的脸就这么大?
你有那么大的胃口吗?
“法海,今日我若为僧,来日你金山寺定然鸡犬不宁!”
“法海,我许仙,就在这里,等你来渡!”
许仙站在那里,怡然不惧。
法海听到许仙的一番言语,皱起眉头道:“你已经中了举?”
许仙道:“有必要骗你吗?”
法海眉头皱成一团,中举不是最主要的,一个举人而已,又不是官身,无甚权势,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最让法海觉得棘手的是,许仙口中所说的龙门道统。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许仙如今较之去岁又有了不少的精进。
可是他倒是忘了问许仙这一身根基从何而来。
初见许仙,许仙不过一介白身,便粗通了道法。
还道他是小有奇遇,可如今看他笃定的样子。
法海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
似他这般谨慎的,又怎么能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沾惹一个大因果。
他渡许仙,只不过是看中了其十世善人的根基,这等人可遇而不可求,若入佛门,便是佛子,若许仙成佛,他自然也有足够的好处。
可若许仙已然拜入道门,自己渡他可就要小心再小心。
而且如今唐国皇帝为求长生,偏信道门,对佛门打压的厉害,若自己今日执意渡他,恐多生事端。
但就此罢手,岂不是说明他怕了此子?
还是敲打一二,徐徐图之,方为最稳妥的办法。
法海面色一肃,大笑一声,一手提起十岁,一手提起许仙就朝着寺中飞去。
白素贞和许娇容一看,哪能任由法海将许仙带走。
白素贞怒喝道:“法海,放下我家官人!我家官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定要你金山寺不得安宁!”
许娇容见自家弟弟被和尚掳走了,一时没了主意,看向白素贞道:“弟媳妇儿,可千万不能让汉文做了和尚啊。”
白素贞神色一肃,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官人救回来!”
说着,揽着许娇容的腰肢朝着法海飞去的方向追去。
许娇容只觉自己双脚突然离了地,下一刻,已然在半空中飞着。
这下可是真确定了,汉文娶的媳妇儿真不是普通女子。
许仙被法海提着,也不做反抗。
他就不信了,法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逼着他出家为僧。
他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你法海能对妖魔痛下杀手,但你敢杀人?
要是真安稳的随法海做了这个和尚,那他这几年也就算白混了。
大雄宝殿之中,法海飘然而至,此时已是斜阳晚霞。
寺中的香客早已尽数下山去了。
金山寺从不留香客住宿,所以此刻金山寺中除去许仙、许娇容、白素贞这三个寺外之人,剩下的都是金山寺的僧众。
法海作为金山寺的方丈,突然出现在大雄宝殿之中。
那些正在坐在晚课的僧众纷纷起身朝着法海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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