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咱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将这宜良拿下来,然后,再南下,将这场祸患尽早消灭!”明义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明义兄现在可明白我的苦衷了?”“王守仁”望着明义。
“明义愚钝,居然质疑大人,实在是有罪啊!”明义一脸歉然地拱手道。
“无妨,明义兄也是担忧百姓嘛!”“王守仁”摆摆手,“接下来,攻打这宜良,就得看明义兄的了,毕竟,我毫无战阵经验啊!”
“那是自然,明义责无旁贷!”明义一脸坚毅道。
“好,那接下来,就拜托明义将军了!当然,我会给你援助的!”“王守仁”若有深意地点点头。
明义点头应是之后,望着这支杂牌军低头陷入沉思。
“王守仁”见他如此快速地进入了状态,欣慰一笑,转向赵明兴,“明兴,组织学员们,做好准备,随时救治中毒百姓!”
赵明兴自是应是,回身找学员们安排此事。
一应事务安排妥当,“王守仁”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宜良县城,王书吏,咱们第二次见面马上就来了!不知道,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的宜良城,城门紧闭,在临时搭建的县衙办公之地,几人坐在一起,正在商谈。
“王兄,那钦差正在赶来!不知咱们要如何应对?”那虬髯大汉皱眉向王书吏问道。
王书吏不答反问,“百姓还有多少在城内?”
“还有一半左右吧!剩余的皆是富商乡绅,不好忽悠啊!”虬髯大汉无奈地回答道。
“那就以贼人来袭为由向乡绅借兵,将他们手中的武力接过来!”王书吏沉声道。
“这,只怕这些狡猾的家伙不肯啊!”虬髯大汉为难道,“这不是刚刚送走一批百姓吗?压力锐减之下,他们只怕心中更加有底气,不会让我们乘心如意的!而且,我已经试探过了,他们皆以害怕余下的百姓中深藏暴民,如果再次发生偷袭事件,他们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为理由推辞咱们的征召令!”
“无妨,态度再强硬一些,就说,如果他们这次不出兵,待贼人前来,咱们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他们还是不配合,就让他们出粮食,下手狠点,我就不信,他们不妥协!记住,这次人不到,粮食也必须得征召到!”王书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虬髯大汉看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怎么?还有顾虑?”
“王兄,这特使大人就要到了,咱们是否先行稳住局面,再行图谋后续?”虬髯大汉看看他,缓缓道。
“你这是又心软了吧!你啊!现在那王守仁即将到来,如果咱们再行迟疑,等那王守仁兵临城下,只怕黄花菜也凉了!要知道,据可靠消息,那王守仁手中可是有不同寻常的武器,如果咱们不加强防御,不用等特使大人到,只怕咱们就被人家王守仁包了饺子了,到时,咱们如何向特使大人交待,去吧,此时此刻,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虬髯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应是而去。
“王兄,你不是准备乘机将那钦差一网成擒吗?为何却空手而回?”旁边一位同样是书吏打扮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王书吏面色一沉,看看他,不屑地摇摇头,“马兄可真是操心太多了,本来我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够将这些乡绅整得服服帖帖,没想到,却还得我回来收拾这烂摊子,此时却还要操心我的事!您老人家还真是心大啊!”
“你?”马书吏一阵气急。
“好了,二位,咱们现在可得同舟共济,怎么为了这些小事如此争执,有意思吗?这要是让特使大人知晓,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旁边另一位壮汉却是不愿意了,皱眉看着他们,一脸不悦!
一提特使,王书吏与马书吏二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对了,我也很好奇,王兄为何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缘由吗?”壮汉见二人消停下来,望着王书吏,和声问道。
“萧兄,我还真的是难为啊!”王书吏一脸苦笑道。
“此话怎讲?”萧姓壮汉一阵疑惑。
“此番前去驱赶百姓离开宜良,我与史兄居然发现,那王钦差仿佛知晓咱们的目的一般,居然派人拦截百姓。”
“什么?”萧姓壮汉与马书吏大惊失色,面面相觑,继而将目光投向王书吏,静待他的解释。
“不错,那王守仁居然派那李兵率队,分成几路拦截百姓,还将他们集中一处,好似要施粥赈灾,但我感觉情形很是不对!”
“切!”马书吏一听,面色恢复正常,对他嗤之以鼻,“那王守仁本就是前来赈灾的,将百姓收罗一起,有何不对?大惊小怪!”
是啊!萧姓壮汉心下也是有些疑惑,但他却未出声,静待下文,毕竟,他知晓,这王书吏深得特使的青睐,想必此番作为定有其缘由吧!
王书吏翻个白眼,不屑地看了一眼马书吏,“要不说有人是人头猪脑呢?如果事情这般简单,我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更何况,特使大人如此重视这王守仁,会像某人般如此浅薄吗?”
“你!”马书吏指着王书吏,被他夹枪带棒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姓壮汉不悦地看着马书吏,“马书吏,不要再横生枝节,听王兄说!”
继而转过头,望着王书吏,“王兄,究竟怎么回事?”
“还是萧兄明白事理!”
“王兄!”萧姓壮汉一阵皱眉。
王书吏一听,冲萧姓壮汉歉然一笑,不再与马书吏斗气,“兰兄,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发现王守仁居然派人拦截百姓之后,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为的赈灾,然而,待我们摸近探查之时,才发现,那王守仁居然并未让这些宜良百姓进入他的营地,而且,还是单独将他们安置于一处避静之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王守仁居然带着太医院的人在营地之中一一排查!”
哦!萧姓壮汉紧锁眉头,眼中不时闪着精光。
“尤其是,探子回报,那营地之中居然有嗡嗡之声,你说,这意味着什么?”王书吏望着萧姓壮汉,面色凝重地问道。
“什么?这是真的?你确定?”萧姓壮汉满面震惊地问道。
王书吏苦笑道,“我也以为可能是探子探查有误,所以,又重新派人前去查探,还别说,居然发现,那营地之中居然在埋坑掩埋火焚之物,您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萧姓壮汉脱口而出,“他们已经发现了蛊虫?”
“不错,正是如此!”王书吏肯定地点点头。
“切,谁知道是不是你编造的!要知道,这可是咱们两年多的心血,那王守仁是神仙吗?他岂会如此简单地就发现咱们的计划手段?”马书吏对此深表怀疑,以言语刺激道。
王书吏却是并不理会于他,向萧姓壮汉解释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衡量一番实力对比之后,我与史兄商议,准备率部冲击他们,一则虚张声势,探查一番这王守仁的手段应对,二则也是想,如果时机合适,就一鼓作气,将这王守仁灭于此地。”
“不错!此计甚是妥当!那钦差卫队仅有三百余人,更何况,还分兵前去拦截百姓,留守军士必定不多,咱们的兄弟们以逸待劳,此时攻击,正当其时!”萧姓壮汉点头赞许道。
“然而,待我们率部前去之时,却发现,那王守仁居然已经严阵以待,虽然人少,但军容严整,一支精锐的精气神啊!此时我才发现,特使大人为何那般郑重地交待,让咱们务必要小心这王守仁。再加上,我发现,在他们的背后喊杀之声不绝,显然,在他们身后尚有两支兵马玤在争斗,本以为乃是特使派遣兄弟们前来应援,心下大喜,乘势出击。然而,当我与王守仁照面之时,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当中。此时,我心中就有些忐忑了!”
“他不会是虚张声势吧?”萧姓壮汉皱眉猜测道。
“本来,我也以为是,所以,我就近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虽然他身后的那些百姓们面带惊容,但这王守仁身后的军士们却是精气神十足,气势凝成一块,根本就是一副有峙无恐的模样,再加上,探子回报,那与人争斗的,一方是咱们的人,一方居然是陆凉卫,而且咱们还占劣势,所以考虑再三,我只好与史兄退兵回守,以图后报。”
“嗯,做得对!”萧姓壮汉思索着点点头,“那陆凉卫在咱们云南行省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如果与之硬碰硬,确实是有些以卵击石,更何况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两败俱伤就有些不划算了,还是以大局为重吧!”
那旁边的马书吏嘟囔几句,畏惧地看看萧姓壮汉,却是不敢再向王书吏发难。
“对了,萧兄,特使大人究竟要何时才能到达?没有特使主持大局,我总有些心绪不宁啊!”王书吏苦笑道。
“王兄,切不可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极好了,只需咱们的研究成果到位,此番这云南行省的天下还不是咱们的,更甚者,这南疆说不定也会有半壁江山是咱们的了!”萧姓壮汉满眼笑意地安慰道。
王书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马书吏望着王书吏,眼中却是闪着一丝羡慕与嫉妒,更多的则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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