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守仁再三追问,这陆先生还有何来历,但这赵师傅却是再也无言,根本就没办法说清,这下,他也知晓,这位赵师傅只怕也不知晓这陆明远的底细,更有可能是已经有人嘱咐,不得泄露。他总不能强行询问吧!于是,只好将此事揭过。毕竟,从陆先生这封信来说,是敌非友。
但这陆先生究竟是何许人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看来,只有待明中信醒转之后再行探听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行应付这山东贼寇,回转京师,再图其它了!
王守仁令人安置明家诸人前去护佑明中信,他却叫了李兵、吴起研究这山东情势,以作应对。
不说王守仁等人,且说赵师傅来到了后营,见到了正在马车中静养的明中信。
当然,免不了赵明兴的引路。
马车之中,旁边有一位女子正端坐着伺候明中信。
赵师傅自然清楚,这位乃是兰馨儿,未来的明家主母,只因为,来之前,明老夫人已经向他交待,兰家小姐跟在家主身边,照顾着起居,现在他自然一见之下,心中认定了这位是未来的主母。
赵师傅连忙上前见礼,随后起身望向躺卧马车之中的明中信。
却只见明中信紧闭双目,平静地躺卧于马车当中,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却也呼吸平稳,显然并无生命危险。
赵师傅不由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赵师傅,我家姑奶奶身体可还好?”兰馨儿轻声问道。
“好,一切都好,明老夫人也嘱托一定要向兰小姐问好!”赵师傅连忙应声。
兰馨儿微微点点头,表示明了。
“兰小姐,不知家主何时能够醒转!我想向他禀报一下家中诸事?”赵师傅冲兰馨儿深施一礼,悄声问道。
兰馨儿凄然一笑,看看沉睡的明中信,“唉,赵师傅,只怕你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赵师傅心中就是一惊,惊疑地望向明中信,再次看向了兰馨儿。
“不瞒赵师傅,其实,信哥哥已经受伤昏迷多日,临近昏迷之时,他嘱咐大家不要惊慌,他只是在恢复,肯定能够醒来!”兰馨儿温柔地望着明中信的脸庞,那份深情令人动容。
赵师傅一听,稍稍有些缓解心中的惊疑。
“赵师傅,一路之上舟车劳顿,你先下去歇息吧!”兰馨儿轻声吩咐道。
赵师傅自然不会违逆,但却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
兰馨儿慧质兰心,自然有所察觉,“赵师傅,有事但讲无妨!”
赵师傅左右看看,躬身轻言道,“不瞒兰小姐,其实,此番还有一人来见家主!”
啊!兰鏧儿有些疑惑,既然有人来见,为何要这般鬼鬼崇崇?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赵师傅。
“此乃是故人,因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无法露面人前,故此,才这般私下来见!”赵师傅连忙解释。
“嗯!那就请这位来此吧,让他来见见信哥哥!”兰馨儿稍作沉吟,轻声道。
赵师傅面现笑容,应声而去。
须臾之后,一个身影紧随在赵师傅身后来到了马车前。
兰馨儿与赵明兴紧张万分地望着这个身影,警惕之心溢于言表。
毕竟,虽然有赵师傅作保,此人必然可靠,但他们毕竟在云南行省经历了万般惊险,这份警惕之心却是不由自主地就提了起来。
好在,那位身影到到近前,立刻将罩在头上的黑巾揭去。
哟,居然是陆先生!赵明兴眼前一亮,满面喜色。
兰馨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赵明兴的面色,心中不由稍松,看来,这位还真是熟人!
“陆明远见过兰小姐!”陆明远上前一步,冲兰馨儿施礼道。
“陆先生有礼了!”兰馨儿连忙下了马车回礼道。
“不知道明家主怎么受的伤?”陆明远看看躺卧于马车之上的明中信,沉声问道。
兰馨儿一听,凄然落泪,哽咽无语。
“兰小姐且请宽心,陆某略通医术,不如,就由陆某再为明家主诊断一番!”陆明远向兰鏧儿道。
兰馨儿一听,眼中亮光一闪,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光就是一黯!
赵明兴连忙上前,轻声道,“陆先生,请!”
陆明远也不客气,迈步上了马车,为明中信诊脉。
然而,明中信的病并非是伤重引起的昏迷,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办法!最终,只能轻叹一声,摇头下了马车。
“兰小姐,恕陆某无能,无法为明家主治疗!”陆明远冲兰馨儿叹气道。
“陆先生客气了!”兰馨儿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良好的教养,令他立刻将这丝绝望收敛,连忙冲陆明远回礼道。
“来,明兴,为我说说,明家主如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势?”陆明远点点头,转头冲赵明兴道。
赵明兴自无不应,冲兰馨儿一躬身,引领着陆明远向一旁的马车行去。
毕竟,此番向陆明远道明来由,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得找一个避静之所。
陆明远与赵师傅冲兰馨儿一行礼,紧随赵明兴而去。
兰馨儿轻叹一声,回归马车,放下布帘,摸索着明中信的脸庞,痴痴而坐。
且说陆明远、赵师傅、赵明兴三人来到马车之上,赵明兴将明中信这一路之上的所作所为,简明扼要地向他们二人一一阐明。
赵师傅听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他可没想到,明家主一趟云南之行,居然如此的精彩纷呈,高潮迭起。
而陆明远却是在旁紧锁着眉头,边听,边用手在腿上敲打着,显然,他在思索着明中信的所作所为,但却并未打断赵明兴的所述。
待得赵明兴将明中信被偷袭受伤之时,赵明兴却是一脸的悔恨,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贪功之心,还在教习身边,自然不会令明教习陷入那般险地,还得了如今这般昏迷不醒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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