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食足可慰生平,有买买买外加随便怎么折腾都认的闺女,更是岁月流长,风物静暖。
殷流采正感觉又找回点滋味时,化嗔上仙风尘仆仆归来,一句话就把殷流采从岁月流长扔进水深火热中:“为何市井中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不仅可以从下至上,也可以从上至下。自古至今,推翻一个时代的战争多半从下至上,除此外多半是从上至下。权利的更迭与争夺,无不是鲜血淋漓,蓝星的政局,便到了更迭的时候。”化嗔上仙接着略说了说为何会争持不下。
如今的天子已经老迈,却无亲子,只有两个弟弟,天子年轻时曾有个被交口称赞,不过三五岁便展露天赋的“不世之英才”,然而这么个“不世之英才”却死于非命。当今天子一直怀疑是其中一个弟弟,或者两个都有份,因没有拿得上台面的证据,一直无从发落。天子总是天子,随意转个筋也能作出局来。
这位老迈天子的局看似简单,实则如春风化雨,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缓缓布成,这一布局费了老迈天子三十余年时间。所以,殷流采既见过老迈天子年轻时的风姿,也见过那位天资聪颖的“不世之英才”。
“可惜了,那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当今天子也曾励精图治,誓愿海晏河清,真是世事弄人。师尊,如今这局,可还有得解?”殷流采到底是没见过权利争夺,帝王心术的。
化嗔上仙摇头:“当今天子,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待他一死,那两位被养得野心勃勃手握重兵,偏偏又势均力敌的王爷,立刻便会发动战争。当今天子猜得不错,当年那位小皇子的死,就是他二人一道做下的,如今要发动战争,连借口都可以用得一样冠冕堂皇。何况,当今天子临死都给二人设下局,两纸遗诏,皆是真的。此外,那两个王爷,在当今天子的刻意培养下,声望都很高,都很得人心,在各自的封国,多的是人有效死之心。”
殷流采怔然:“那……这局就当真无解了?”
“天道已成型,不会容许我们干涉此界凡世中人,因而确实无解。”化嗔上仙即使做过一国太子,却并没做过皇帝,即使漫长的岁月能增长见闻智慧,但必需权柄才能增长的帝王视野,化嗔上仙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没有这东西的。
“要不,我去跟爹说。”苏融举高小手,示意她还能在煮饭之外干点别的事。
“无用,他如今以身合了天道,谁去说都没用。除非有人能压得他不得不同意,这却也需防他反弹,到时于此界人便不是福而是祸。”由守护转毁灭的天道,宇宙中也不是没有,便是不亲眼看,单凭想象都知道,一个欲毁灭的天道之下,生存的凡世中人是怎么样过活的。何况,化嗔上仙曾亲眼见到过,所以,他不会也不能这么干,即是对此界中人负责,也是不想背上那样大的因果业报。
苏融再次举高小手:“我觉得我可以干,因为我是此界天道之女呀,我去干,他还能劈我不成,就是劈我,也劈不着我。怪不得外公讲不用怕我爹呢,我是他亲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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