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假如我是猪

怎么才来。”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他，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了。得知他杀人的时候他不在，穆枫生病的时候他不在，南泽生气离开的时候他不在，这几天网上铺天盖地是穆枫负面消息的时候他不在。她还以为他一直不回来了，一直做高高在上的帝尊而不会再理自己。

    可是现在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站在这里，一切顾虑都不见了。

    他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轻叹一口气：“生气了？”

    阳阳别过头：“没有。我心大。”

    “哦？那就好。”某人居然眯着眼，破罐子破摔起来了。

    阳阳这下炸毛了：“我进去了啊，才不要看见你。”但是没出息的是这句话并没有想象中斩钉截铁，竟还有些战战兢兢。

    才不是。这几天比以往任何一次更想看见你。

    就算真的杀了人，我似乎……还是很想看见你。

    阳阳低下头，将门推开：“我们进来说吧。”

    等到两个人都在床上坐下，夏炎开口了：“穆枫的事，谢谢。”“没事，我是他嫂……”“子”字被生生吞在喉咙里，阳阳立即转口：“……脑残粉。”

    “嗯。”夏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的确是嫂……脑残粉。”

    “……”

    脸红之余，阳阳立刻转话题，“穆枫他……似乎真的伤了人……”

    房间的空气突然安静，一时两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寂静了许久。终于，夏炎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的寂静。

    “阳阳。”夏炎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要和你说的是……”

    阳阳见他眼里是少有的严肃，立即有些不知名的紧张。

    “我们吸血鬼，真的会杀人。”

    低下头。听见夏炎这样说，她大概也明白了。原来，柳凉是他杀的，他亲生父亲……也是他杀的。

    “你说过……你不会伤害人的。”阳阳渴切地望着他，似乎还想安慰一下自己。“我不想伤人。但是，有时候却突然”夏炎顿了顿，“那时，似乎杀人也会变成一件并不很难的事。”

    阳阳却似乎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回想起奶奶写的话，这样的事似乎……也能接受一点。

    《吸血鬼记事》中写着：“吸血鬼城里的吸血鬼们，世界观自然与人类不同。也许在他们的观念里，越血腥，越值得崇拜。他们眼里的杀人，就像我们世界里吃饭那样平凡。”

    “我会一点一点去了解现在的你。”阳阳这句话让夏炎讶异了一下，他本以为她会害怕，会责怪自己。

    阳阳结结巴巴地开始组织语言：“那个……就像假如我是猪，那我肯定会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杀我吃我……但是对人类来说，吃猪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我会从你的世界去考虑，来试着接受。”

    静静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开始不自然起来，夏炎微微一笑：“假如你是猪。嗯，这个比方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