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溜的背包扔在地上。
走到穿山甲的上半身边上,我拦着它的肩膀把它的上半身拉出了血泊,此时穿山甲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我忽然感觉到一丝的恐惧,抬起手,按在他脏乱的脸上,试图把他死不冥眼的双眼合上。
我的手缓缓下移,当穿山甲的眼睛重新出现时,然而他的双眼并没有合上,依然圆瞪,或者合上了,当我的手移开时,又重新瞪着。
“啊——”
我此时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脖子处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在个人看着我做的一切,现在我又重复一遍,他们一样盯着我做,然而几遍下来,穿山甲圆瞪的眼睛就是无法合上。
“他到底是死不瞑目了!”老K叹息道。
我抚着穿山甲的脸一连好几遍,眼睛没合上,但脸上的黑灰倒是抹去了一些,让他的脸变得干净了些。
如果我们还看不清楚穿山甲的脸,那或许我们并不至于恐惧得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然而这些都是假设,穿山甲脸上的黑灰已经除去了许多,他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
眼前所见是怎样的一张脸,我几乎形容不了。
“他看到了什么?”上官亚雄疑惑问道。
老K摇头猜测道:“或许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疼痛所致。”
“不大可能,当疼痛达到极点时,顶不住了,人都只是晕迷,像睡着了一眼,表情不该是这样,还睁着眼睛。”大胡子是退伍军人,在战场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见过受伤的战友,比如炸断腿的战友,当疼痛到达意志所能承受的极点时,就会晕死过去,人事不省。
大胡子所说,我完全赞同。
我盯着穿山甲的脸,那是一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双眼圆瞪也能证明他所见是相当恐惧的一幕。
“这是极度恐惧时的表情。”我于是说出我的判断。
“那他在甬道里看到了什么?”上官亚雄于是问我道。
墓室里全是滚滚黑雾,什么也看不到,但当时,穿山甲已经爬向了打开的石门,我的上半身已经爬出了甬道,甬道与墓室虽然只间隔了一扇门,而且还是打开着的,但却是完全不同情景的两个世界,墓室里什么也看不到,而甬道里有手电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楚。
我继续摇头:“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那个东西绝对恐怖,否则不至于把经验丰富的穿山甲吓成副表情。”
“这也不对啊,我们在甬道里被红眼粽子追着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啊。”老K看了看大胡子然后说。
“这是古墓,一座尘封千年之久的古墓。”我不愿意说出不干净的东西,只能这样说,我想他们大概会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别管看到了什么,我们尽快离开这地方就安全了。”上官亚雄向甬道两端看了看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