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跟了上去。
可是当他(她)们俩来到外面时,却看到冯妍儿站在营帐外候着,看样子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看到龙锦安出来,冯妍儿高兴得就像几十年未见老情人了似的,如饿虎扑食一般冲着龙锦安就一个猛子扎过来——这是秦雨霏这样认为的,不管冯妍儿的行为有没有这么夸张,反正看在秦雨霏眼里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秦雨霏看得脸上肌肉都抖动了起来,也不知是想要笑呢还是别的什么给导致的,她倒是挺帮人家担心的——也不怕那一个猛子扎重了,闪着腰杆怎么办?那里面可还有个孩子住着哪!
自从冯妍儿口呼“公子”、欢快的扑进龙锦安的怀里以后,就一直在那里卯足了劲儿的诉说着自己久不见公子、如何如何的思念成疾,以致茶饭不思、连人都瘦了,饿着她自个儿不打紧,可是还有个孩子啊,那孩儿也是想念父亲想念得都要……
哦,这个人家冯妍儿没有具体说,秦雨霏也脑补不出来,总之就是一幸福小家庭终于团圆和睦的场景。
秦雨霏看了一会儿团圆戏,终于觉得兴味阑珊,想到人家此时正是相思成灾的时候,也确实不需要她这样傻站在一旁给人家照亮,于是便木然的转身离开了。
龙锦安目送秦雨霏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无悲亦无喜,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至少,冯妍儿暗中观察得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拿不准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终于被秦雨霏的蛮横无理和嚣张跋扈惹恼了,或者说,是他的情意,已经被秦雨霏一而再、再而三的刁蛮任性给消磨光了,反正出现这样的情形,她是最乐见其成的。
听着冯妍儿连续说了许多想念与爱慕自己的话,龙锦安似乎是被深深的感动了,温柔的揽着她的肩膀说道:“妍儿,你有了身子,要多歇息才是,出来这么久了,肯定累了吧?来,我送你回靖宁侯府。”
冯妍儿娇娇弱弱的说着:“公子,妍儿不累,刚刚公子和秦姑娘出来时,妍儿也才刚到一会儿呢,所以,妍儿还可以再陪陪公子的。公子,您应该还有重军务要处理吧,妍儿给您磨墨。”
听到冯妍儿口中依然还在称呼雨霏为姑娘,龙锦安的腮邦子紧了一下,在自己的黙许下,所有人见了雨霏,都要尊称她一声“夫人”的,可是这个冯妍儿呢?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甚至还一口一个“妹妹”的,真是连自己本来的身份都忘了!
但是这些念头,也只是在龙锦安的心里一闪就过了,他再次拉起冯妍儿的手,轻声的说:“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就算出来的时间不长,但你终究是有了身子的人,也需要好生将养才是,来,咱们一起走吧。”
说着他便伸出手,揽住冯妍儿朝营门外走去。
不巧的是,秦雨霏刚才走出营帐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困为校场上很多士兵正在操练阵法,她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便贪看了几眼,没想到出来刚好看到这么一幕。
如今再看到这些,秦雨霏已经不会再有在淮州时的那种胸中憋闷的感觉了,她想这都因为自己早已死心、所以将这些东西都看淡了的缘。
就像此时,她木然的看着,脸上无悲无喜,心中无限荒凉,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二月的春寒格外的冷,虽然此时,春日的夕阳依然还在天际……
由于这一次的诱敌计划,实际上是还在淮州时就又以经开始谋划了的,所以实施起来进度很快,就在秦雨霏从军营回来的第二天晚上,龙锦安就带着“大军”连夜出发了。
“你确定这样人家也能发现?会不会……又太隐蔽了?”
走出兴平城以后,秦雨霏才凑近龙锦安疑狐的问。不是她不懂诱敌也要尽量装得像一点儿人家才会信的道理,实在是她(他)们现在这种做法,也掩饰得太好了,要是万一人家真没看出来呢?那她(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龙锦安也同样把嘴凑到秦雨霏的耳朵上,小声的肯定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这兴平可不比淮州,里面的人鱼龙混杂,谁的人都有,你担心人家看不到,我还担心有人看得太仔细了,把我不想让人看到的事情也看去了呢。”
秦雨霏看着前后摸黑走着的影子,不说话了。想想也是,无间道这种事情,谁规定了要顺着你喜欢的剧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