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于是笑着解释道:“这包少爷可是十二岁的秀才,来年倘若考取了举人,这大名府近百年来还没有出过十三岁的举人哪。”
“包少爷才学出众一表人才,吕家闺女贤良淑德,这可是天作的姻缘啊!”王大娘道。
吕三娘和梅香不由得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王大娘哪里看出来吕三娘的贤良淑德,吕三娘自幼习武入得绣阁的内门,成为绣阁的银针绣女,一身功夫出类拔萃,若是说武艺精湛,针法精妙,哪怕是内力深厚倒也当得。
贤良淑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是自然,我家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尤为擅长绣功。”张霞深知自家的女儿,跟贤良淑德真是不搭边,于是忙转移了话题。
吕三娘脚下轻踢地面,心中恼羞不已,银针绣女此刻变成了会缝制衣物的绣娘,倘若传回绣阁之内,也不知众师姐妹如何调笑。
“王大娘,吕家哥哥,吕家嫂嫂!”包云天走入正厅,眼见宾客已经落座,忙双手抱拳行礼。
吕三娘一眼望去,更是失落。
这包员外身高不过六尺,身材臃肿且肤色较黑,双眼细小,声音洪亮且一脸的笑意,若不是身穿细布缝制的长袍,换上一身无袖的衣衫,宛若铁匠铺打铁的铁匠。
吕金霹将桌子上摆放的锦鸡提了起来,上前笑道:“承蒙员外关照,今年略有节约,这才登门造访。”
这几只锦鸡和野兔,正是昨夜八臂罗汉吕金霹入灰狼山上猎取。
包员外上前接过了吕金霹递过来的锦鸡和野兔,转交给下人,然后道:“吕家哥哥能上门来,云天已是高兴,怎敢劳烦哥哥与大雪封山之际,猎取这些野味。”
包云天上前拉着吕金霹的手,略显激动的道:“灰狼山上有一伙强人出没,这大雪封山之时,更有灰狼和黑熊出没,哥哥无碍吧。”
吕金霹虽然对于包云天的热情有些不习惯,但是深知这包员外一贯皆是如此,满脸鼻涕眼泪的孩童能一把抱起,摔倒了路边的老妇也能搀扶,不过也就因为这包员外慈悲心肠,包少爷彬彬有礼才觉得女儿能嫁入包家能粗茶淡饭,一生无忧。
“无碍,无碍。”吕金霹任由包云天握着双手,送坐下来。
“吩咐管家,去宰上两头肥羊,再备上几坛酒作为回礼。”包云天粗犷的吩咐下人准备回礼之时,有丫鬟将糕点和温好的酒端了上来。
“大雪刚化,天气甚是阴冷,大家吃酒暖暖身子!”包云天端起温好的酒,示意大家饮用。
吕金霹一家三口内力深厚早已不避寒暑,梅香修行绣阁的碧鸢流溪心法体质也异于常人,唯有包云天和王大娘结结实实的满饮了一碗酒水。
“员外,今日怎得不见文正少爷?”王大娘将话引入正题。
“大娘有所不知,文正我儿自幼律己,此刻应当于凉亭之中抚琴对弈。”包云天闻言有些自豪的夸耀道。
“说是对弈,其实不过是自己下棋罢了。”包云天笑着道:“自从三年前,文正我儿将我府上管家和账房杀的大败之后,咱这虎贲村已经没有人能与我儿对弈。”
“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可得瞧个稀罕。”王大娘起身道:“吕家闺女上前见过包家员外,大娘带你去悄悄自己怎么跟自己下棋。”
吕三娘巴不得赶快逃离这正厅之内,包员外的眼珠子在其身上打量个不停,不时地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在看自家的儿媳一般。
吕三娘上前拜见了包云天之后,在母亲的示意下,随同王大娘转身离开了前厅,朝包府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