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包文正无奈的道:“时局如此,能有三成的银两用于DY县的百姓,赶上光景好两年时间百姓便能正常耕作,五年的光景便能使DY县的百姓安居乐业。”
“那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吕三娘不甘的问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如今天下门派和宗门的势力极强,非一人之力所能抗衡。”包文正道:“唯有取其折中之法。”
“咦,曲谱在侧,公子是依谱抚琴?”吕三娘见北风吹动了曲谱后,隐约看到宫商角徵羽,于是问道。
包文正道:“昨日托管家于大名府中捎回,今日刚做练习!”
“又听闻公子擅长对弈,手谈一局可好?”吕三娘自恃棋艺得名师真传,被这少年秀才说的哑口无言,有心落一落包文正的面皮。
纵横十九道,千古无重局。
能与这貌若天仙一般的女子手谈一局,也是一桩雅事,今日别后,恐相见无期,包文正将棋盘拿出,放于凉亭石桌之上,焚上了一路檀香后,二人猜先。
吕三娘手握一把白子,如藕般的腕部自罗袖中浮现,看的包文正不禁心中一荡,不禁愣了一下。
吕三娘忙遮住自己的手腕,嗔怒道:“看什么哪,还不猜先?”
包文正尴尬的道:“文正失礼了。”
言罢猜先过后,由包文正持黑子现行。
王大娘在大厅之内久坐之后,借故寻了出来,眼望二人与凉亭中对弈,乐着回转大厅之内道:“二人果然是天赐姻缘,此刻正与凉亭之中对弈。”
“既然如此,这便是文正的生辰。”包云天自袖中掏出包文正的生辰八字递于王大娘,王大娘又索要了吕婉儿的生辰八字之后,迈步亲自朝包府之外走去,这便是要寻村外的庙祝卜吉。
村外的土地庙本是年久失修,因王大娘家的汉子年轻时砸伤了一条腿难以耕种,于是便由包员外出资修缮之后,由王大娘的汉子做了庙祝。
本是临近过年,王大娘回转家中唤起了自家的汉子,踏着泥泞的道路来到了村外的土地庙,合了八字卜吉。
王大娘家的汉子拿出了相书正在测算,便被王大娘扔过了一旁,直接掏出两人的生辰八字,颐指气使的道:“不用合,给我照最好的写。”
王大娘家的汉子嘿嘿的笑了一笑,提起笔来写上了一番吉利话,无非是天赐姻缘,龙凤呈祥,儿女双全,富贵满堂这些。
王大娘眉开眼笑的接过了批语,待笔墨干了之后,便兴冲冲的揣在怀里,回转到包府之内。
包云天接过了批语看了之后,顿时喜笑颜开的将批语递于吕金霹,包云天闻听文正与吕家姑娘与凉亭中对弈,又见卜吉之下尽是美满,心中不由的放下了一块石头。
吕金霹和张霞夫妻见得批语,也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之色。
唯有梅香全身怪异的侧立在张霞身旁,许久不见挪动,包云天心中不由的称奇,这吕婉儿的随身侍女竟有如此乖巧,不愧是大名府中绣阁教化出的侍女,果然是非比寻常。
唯有张霞和梅香清楚此事的真相,梅香的得知王大娘回转便心知不妥,今日哪里是男女见上一面,分明是伯父和伯母要把三娘的婚事给订了,于是便想偷偷的溜出去,鸳鸯刀张霞行走江湖多年,怎能看不出梅香的念头,趁包员外不注意,回首就点了梅香的穴道。
梅香脚不能动,手不能台,眼睁睁的看着包员外和吕金霹张霞夫妻,不多时就过了纳吉,纳征,开始商议请期和亲迎。
“三姐啊三姐,你这对弈一局不打紧,绣阁的银针绣女就要嫁给那十三岁的秀才了。”梅香甚为纠结的暗自想道。
就在包文正与吕三娘对弈于凉亭之内,包云天和吕金霹张霞夫妻商量婚事的时候,大河帮黄大鹏的提亲队伍也行到了虎贲村外。
黄大鹏吩咐大河帮弟子停于虎贲村外,十两马车装载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朝虎贲村吕家招摇而去。
有弟子前往吕家打了前站,见吕家柴门紧锁空无一人,于是询问村里的农户,得知吕家今日早早的前往虎贲村包员外的府上商议亲事,心知不妙赶忙回来禀报。
黄大鹏冷哼一声,道:“随我前往这员外府上抢亲!”
有帮众掏出强弓,在羽箭上系上一只小巧的铃铛,朝空中射了出去。
羽箭射入上空,铃铛发出尖锐的鸣响,正是大河帮的穿云箭。
虎贲村外的大河帮众,听闻有帮主穿云箭为号,拔出腰间的长剑钢刀,朝虎贲村杀了进去,直奔穿云箭鸣响之地。
虎贲村的农户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近百名精壮的汉子手持钢刀长剑,凶神恶煞的闯入了虎贲村,鸡飞狗跳的回转自家,紧闭了柴门后,这才有胆大的汉子从柴门之间向外望去。
只见近百名持刀带剑的壮汉,在一锦袍大汉的带领下,凶神恶煞的一路朝包员外的府邸奔去。
包府之内,吕金霹和张霞闻听此声顿觉不妙,知有江湖帮派进入了虎贲村内。
“老爷,不好了!”管家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包府的正厅之内。
包云天见管家不知礼数,骂道:“混账!何事如此惊慌!”
“有,有近百强人手持钢刀长剑,围在了府邸之外!”管家惊慌失措的汇报道。
包云天闻言心中一震,强自镇定道:“吕家哥哥速去后院,带上文正和婉儿自后门离去。”
“员外不必惊慌,有我夫妇在此,必护得哥哥一家周全!”吕金霹大为感动,如此近百恶客临门之际,包员外仍能如此仁义,不枉费我夫妻将女儿许于包家。
吕金霹将怀中的囊掏出来系于腰间,张霞自怀中摸出两把小巧的短刀。正是八臂罗汉吕金霹的暗器囊和张霞的鸳鸯双刀。
张霞手握两把鸳鸯刀望着包云天道:“员外,你我两家的亲事就此说定,我女婉儿便是包文正的正妻,今日我夫妻即便是血溅当场,也定当护得员外一家周全。”
“如违此诺,犹如此物!”包云天举起桌子上的瓷器,一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