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前胸的六处大穴,张霞手持鸳鸯刀与黄大鹏战了起来。
张霞精修鸳鸯刀多年,一身轻功辗转腾挪之间灵巧非常,双刀朝黄大鹏咽喉,心口,小腹,如双蟒般泛出一道雪白的亮光。
黄大鹏侧身避开吕金霹的六颗铁蒺藜,双掌开阖之间或推或按,将张霞手中的鸳鸯刀尽数避开,黄大鹏向后跃开朗声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灭了这包府的满门,也不能让婉儿嫁入这包家。”
“放肆!欺我手中银针不利乎!”吕三娘闻言,这才醒悟这黄大鹏果然如父亲所说一般无二,乃是表面粗犷柔情,实则卑鄙的伪君子。
“谁人不知,绣阁绣女下嫁者,皆是豪门望族,这包家不过是山村一个小乡绅而已,何德何能迎娶绣阁的银针绣女!”黄大鹏冷然一晒道:“今日,我大河帮就要灭了这乡村的小乡绅,谁有能耐我何?”
“我吕家既然已经与包家结亲,就算血溅当场,也不能坐视不理!”吕金霹傲然啸道。
包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了,包文正搀扶着父亲包云天慢步走出了大门。
“亲家,此处有我夫妻二人在此即可,亲家还是进去暂时躲避!”吕金霹眼见剑拔弩张之际,包员外与婉儿未来夫婿包文正走出,退了几步过来劝阻道。
包云天脸色发白,双腿有些颤抖,咬着嘴唇道:“既然你我已是亲家,那么有难自然不能让你独挡,大不了一死,我包家岂是丧家之犬!”
包文正松开了搀扶的手臂,上前朝吕金霹与张霞夫妻拜倒在地,双手抱拳朗声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三拜!”言罢结结实实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
“我吕金霹得贤婿如此,足慰平生!”吕金霹与张霞对视而含笑,自是对包文正满意到了极点。
包文正起身,拂去蓝色长袍上的污渍,上前一步握住了吕三娘的纤细右手,吕三娘手中暗扣的银针乃是特制,刺破了包文正的手掌。
包文正浑身不觉,朗声道:“一年前,位于泗水之北招远府中,秀才吴远入招远府考举之时,得遇平乐山山贼而身首异处。
吴远发妻千里赴京,与巡理司鸣冤告状。
一月后当今圣上得知后雷霆震怒,下令巡武司令招远府三万精兵围剿平乐山山贼三月有余,平乐山十九股山贼被尽数诛杀后仍有余孽潜藏,后招远府下令火烧平乐山,大火足足烧了五天五夜。
圣上下旨,若有秀才考举之途遇到不测,则尽剿方圆百里贼人!”
“包文正如今正是考举远赴大名府之际,黄帮主莫非想引得朝廷大军围剿不成!”
包文正冲冠一怒,与包府门外啸道。
“今日若我夫婿不测,吕三娘必亲上绣阁宗门,与悔恨崖求绣阁阁主讨还一个公道!”吕三娘被包文正握着的手有些湿润,心知是被银针刺破后流出了鲜血,只觉得此刻这十二岁的秀才宛如一座大山般能够依靠。
悔恨崖乃是绣阁有名的禁地,但凡绣阁的绣女上了悔恨崖,必然被悔恨崖上的遍地金针刺破身躯,鲜血流尽而死,但是因此绣阁也将倾尽全阁之力为其讨还公道。
二十年前,有绣阁女子嫁入战功卓越的武将郑飞熊之子,岂料这郑飞熊之子不但生性残暴,且****之极,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欲将发妻灌醉后,供人****。
绣阁女子清醒之后也是遍体鳞伤,就连内力也被废除,辗转三年容貌尽毁之后回转绣阁,与悔恨崖上临死之际,要求绣阁为其讨还公道。
一月之后,武将郑飞熊三十七口人命一夜之间被尽数诛杀。
前有朝廷兵马的大军围剿,后有绣阁悔恨崖前车之鉴,黄大鹏心中顿生退却之意。
黄大鹏说下一番场面话之后,领着大河帮弟子灰溜溜的退出了虎贲村。
包文正见黄大鹏率领大河帮离开了虎贲村,这才松开了吕三娘的纤纤玉手,满手的鲜血顺着指尖淌落在地面上。
“诸位邻里父老,今日劳大家担忧,我家文正不日将于吕家闺女成亲,届时请邻里父老前来饮宴!”包云天见仍有邻里在四下张望,于是借此时机宣布了这桩婚事。
包家父子与吕家三口再次回转到包府的前厅之内,有下人为包文正包裹伤口。
经过今日黄大鹏这出闹剧,众人对包文正今日的大难临头的机智更是大为赞扬,就连吕三娘也不在出言反对这门已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