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测,一旁的无名和鄂宛如见状都吃了一惊。
红莲更是惊诧莫名,看看地上的铃铛,又看看正冷笑的孙思邈,略一思索,霎时间脸色大变,不禁心生恐惧,人也软软地歪在了一边,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思邈盯着地上滚来滚去的铃铛,冷冷地道:“你可有算到,从你生下来的那天起,我就已在你身上下了一种剧毒,这种毒素侵袭你脑部神经,才反而让你拥有了常人所不具备的占星能力,能感应到诸多未来之事。然而……”
又是“嘿嘿”冷笑几下,才续道:“你越是用脑机关算尽,越是毒入体内不得驱除,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只需一个小小的药引子,立刻便会发作。为今之计,只有……”
铃铛听到这里,忙连滚带爬地跪在孙思邈脚下,抓住孙思邈的裤脚哀求道:“师傅,我错了,求您,求您赐我解药。”
孙思邈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铃铛哭道:“我从今往后都听您话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孙思邈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丢给铃铛。
铃铛忙不迭地吞了下去,片刻后才头疼渐止。
孙思邈看着铃铛,道:“怎样?你现在可愿意开天眼了?”
铃铛万般无奈地看了一眼红莲,红莲脸上露出更加惊诧的神色来,只听铃铛道:“红莲姐姐,师傅往后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说完,双手拔出金簪,朝自己的双眼分刺下去。
“且慢!”鄂宛如挥鞭格挡,制止铃铛自刺双眼,口中喝道:“留下招子,把脚给我!”
铃铛手中的金簪立刻脱手掉在地上,委屈地看着孙思邈,道:“师傅,您看,这可……”
孙思邈拍拍脑袋,道:“我倒把这一节给忘了。”
看一眼鄂宛如,道:“刚才说断肢再植要用别人的脚来给你装上,其实不太科学。你真想要恢复如初,还得用你自己的血肉再造一只脚,这样才不会产生排异反应。否则,血型不符,别人的脚装上去也是没用,反而连累你有感染疾病的风险。”
鄂宛如似信非信地看着孙思邈,半晌才道:“你对自己的徒弟尚且如此,我们和你非亲非故,你现在说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孙思邈道:“信不信在你,治不治在我。我本来已经答应无名要救你,不过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这脚,还是留着以后慢慢再说吧。”
说完,再一次转向铃铛,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铃铛哆嗦了一下,再次伸手去捡拾地上的金簪。
无名见状,心有不忍,抢先上前捡起金簪,道:“且慢!”
孙思邈微感诧异,看着无名,道:“你又要怎样?”
无名道:“万一她刺瞎双眼,天眼也不开,又该怎么办呢?岂不是白瞎了您徒儿这双眼睛了。”
孙思邈道:“这么些年了,我给了她很多机会了。现在不管成不成,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我总要试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