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踪（二）

看到了一直在旁边面无表情围观着的我……

    柳老爷：“……”

    我呵呵两声：“小女子给柳老爷请安了，对了，我记得儿媳今天好像还得给公公敬茶来着，诶哟，不好意思刚才叫错了，爹~你准备好红包了没有？”

    柳老爷：“……”

    “你……”柳文正手指颤抖地指着我，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放心，咱现在还是个活人，没被你儿子塞进肚子！”我翻着白眼道。

    “……”柳老爷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和君道陵一眼，随即深吸了口气抱拳道：“还请两位随老夫去内室相谈。”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等我们换了个没有旁人的地方，坐在室内的八仙桌前，我打量着对面明显面带紧张，头顶上冷汗直冒的柳文正。

    “……”柳老爷看上去有些委顿，沉默了老半天，才叹了口气对着我们道：“你们不是都已经知晓了吗？”

    “你为何要将柳公子的尸身炼成僵尸？”君道陵道，他之前同我说过，柳清尘所躺的那口棺材虽然外表与正常棺材无异，但其实藏着许多玄机，比如那暗刻在棺板上的养尸符和养尸阵，还有铺在棺底为了防止尸体*、聚敛附近阴气的掺了人血的朱砂和香樟屑，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我听不太懂，不过反正结论就是有人有意为之，故意想令这位已死的柳小公子变为僵尸。

    “老夫也知道此事必遭天谴……”柳老爷闻言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只是我儿半月前横死，他还如此年轻，若是活着的话也不过加冠之年，本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惜……”

    “我听闻养尸之术可令我儿‘起死回生’，虽然此法甚为阴邪，而且每隔一月还需要以一个活人祭命，僵尸这等妖物亦是为世间所不容，可老夫却还是悲情难溢忍不住将其用在了我的尘儿身上……”柳老爷子萎靡地摇了摇头：“我做出此等恶事，自知为世间所不容，也愧于见你师父玉璇真人，你们要如何处置，老夫绝无怨言。”

    “……”我本来还想破口大骂这个老不休差点害死我，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我不由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一旁的君道陵。

    “此事我自当禀明家师定夺，”君道陵抬眸道：“至于柳公子的事情……”

    “一切都是老夫所为，那朱砂中的养尸血也是我和府中家仆之血，”柳老爷子略有些焦急地道：“而且今日距尘儿死时也不过半月，若是这位姑娘无事的话，尘儿身上尚未背负人命，还请君道长网开一面放过我儿！”

    “他虽未伤及人命，但在昨日起尸之时却已沾染了何姑娘的血气，”君道陵面色不变道：“此刻只怕更是加压制不住，早晚都会……”

    柳老爷闻言脸色倏然发白，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无法反驳，能够成功养出僵尸的人，自然也知道若是僵尸见了血却又未能吸饱的话，理智什么的就更是九霄云外的东西了，他本来还想一次将对方喂饱，以后大不了每隔一个月再喂食一个活人，这样至少还能够将其控制住不去肆意伤人。

    我就说看这老头子昨天的模样，倒是也不像是个经常拿活人喂僵尸的样子，原来姐还是头一份！

    不过若是我昨天真的被柳清尘吃了，那以后也要每月都喂这只僵尸吃人才行，就算爱子心切，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更何况他昨天拿我投喂的时候打着的是给自己儿子拉郎配的名义，那以后呢，难道每个月都娶一个回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