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就把发簪取下来给老夫人过个眼儿,又不是什么大事。”楚柒索性站起身,双手环胸走到姜氏身后,道“取个簪儿又不会乱了发型。”楚柒占着自己的皇亲而且尚未过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取下姜氏头上那枚簪儿。
待姜氏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簪子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看。”
手心上卧着一枚精巧的簪子,银色的发簪尾部拉出两条细丝弯成蝴蝶的样子,亭亭玉立点着簪子上的兰花,蝴蝶尾部带着小巧的银拖尾,挂着琉璃小坠儿,发簪的颜色并不是素银那么的素白,点上了点点金光,看着大气又端庄。
楚老夫人眯了眯眼,细细打量,“这簪子是极好的。做明礼是可以的。”
二夫人却是微微皱起眉头,一言不发。楚老夫人问道:“老二家的,怎么了?”
“这……这簪子……”她有些困惑的拿起发簪,对着光照了照发簪的头。
“这簪子有什么问题?”楚老夫人问道。
姜氏心里头一紧,有些慌乱。局促不安的看着二夫人。
“这簪子,是姐姐那枚!”此话一出,正厅里静默了两秒。楚柒杀人的视线已经移到了姜氏身上。楚承仁猛地转身看着姜氏,眼里隐隐带着怒意。
姜氏眼神躲闪,梗着脖子,辩解:“二夫人说笑了,这是妾身在饰品铺子买的,怎么会是大夫人的呢。”
二夫人并不去理睬她,将簪子捧到楚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请看这里,发簪的头部刻着一个云字。”发簪的头部刻着一个比半粒米大不了多少的小篆“云”,手艺之高超复杂,绝非一般饰品铺子里买的到的。
二夫人道:“当年我和姐姐出嫁之时,母亲托大辰最好的银匠师傅,给我和姐姐一人打造了一枚掐丝银鎏金簪,掐丝工艺和这刻字手法,只有那位师傅会。这是师傅的遗世之作,没有人仿得来。再说,这云字就是做好的证据。姜妹妹名字里可没有带一个云,而家姐,正好是叫林安云!”楚承仁怒视着姜氏,眼里冒火,二夫人接着道,“敢问姜妹妹,为何这么巧,戴着家姐的发簪!”
“我……”姜氏咬着下唇,眼神躲躲闪闪,不小心和楚承仁对视上,那冰冷冒火的眼神让姜氏心里头忐忑不安,只觉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这当头,若是认了,可就毁了。姜氏狡辩道:“我在饰品铺子买的,再说二夫人口说无凭,说这个是林姐姐的,难道真的就是了吗?这发簪款式不算罕见,我有不是稀罕的事儿。”她笑了笑,“若是大小姐喜欢,我把这发簪送给大小姐当嫁妆,也是可以的。”
楚柒气的脸发红,上前要扇姜氏耳光,被二夫人一把拦下。
二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氏,微微笑了笑,“那倒不必,家姐的遗物一直收放在库房里,不如让老夫人当个见证,劳请林嬷嬷一趟,将库房里所有东西拿出来和这个账簿上一一核实,若是家姐的东西一样不落,那边是我林安雨的不是,我自当赔礼道歉,并将我手上林家置办的田产通通交给你。若是在姜妹妹那儿找到了家姐的遗物,那么还请老夫人和大老爷,同意依照家法处置这个妾室!”
“呵,”这下姜氏心虚不已,但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冷笑道,“若是你监守自盗呢?”
二夫人挥了挥手上的账本,“我林家一向诚信待人,下午刚清点了库房,这是这么些年来,从我和家姐嫁入楚家至今,所有的库房账簿。多的少的通通记在上头。你若不信,可以和下午账房先生核对的账本,对比来看看,一样不多,一样不少。库房钥匙,只有把持中馈的人有。这账本上记载的一清二楚,偏偏到了姜妹妹代持中馈那段日子模糊不清。”二夫人冷笑一声,“我林安雨行的正坐得直,和某些人不一样。”
姜氏咬着牙,狠狠地硬着头皮应下来。
“那么交出你三房的账簿吧?”楚柒瞧姜氏不顺眼,冷言冷语道,“不拿也没关系,反正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妾,这么些年吃喝都是楚家的,陪嫁也没有多少,多了肯定是偷的。”她翻了个白眼,“楚承修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收了这么个赔钱货。王爷娶韵儿,是值当的,收了你?只怕亏得不少吧。”
姜氏恨得快把牙咬碎了,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瞪着楚柒。
楚柒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的靠背椅上,玩弄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懒得去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