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语气极冷询问他,“雨婆是你杀的?”
此刻的易浊风,双眼被一块蓝布蒙着。因为他眼中的煞气,无论他怎么运功,始终都没法消散。当然了,在这艘船上,他也使不出很强劲的功力。因为绝情钉一直都在压制着他的功力。
不过,他所面临的这个困境,他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他担心一旦告诉了别人,别人便会趁此机会杀他。
“你说是我,那就是我。”他又悠悠回答金戈说,态度很是敷衍、很是无谓。
一时间,金戈也更加冷静了。他令自己完全相信易浊风的话,也猜测现在承影剑上的鲜血,就是那会儿雨婆的鲜血。
“拐杖了?”他又直接询问易浊风。
易浊风仍旧漠然,懒懒开口反问,“什么拐杖?”
金戈又不禁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极大嘲意,补充说:“雨婆的拐杖。你都已经承认雨婆是你杀的,那么现在你又装什么?谁杀了她,她的拐杖就在谁手中。”
终于,易浊风停下了拭剑的动作,过了片刻后再认真讲述,“我没有拿拐杖。人也不是我杀的。”
“呵……又不是你杀的了?刚才你不承认的挺爽快么?”金戈再次冷傲勾唇说,心中觉得有些无语。
这时候的他,看上去充满了无数缺点,然而偏偏也让人觉得他是那么完美无瑕。这不单指他挺秀高颀的体格、还指他仿若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更指他那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
易浊风又迟疑了一会,再很冷很凶说:“随你这么想,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拿什么拐杖,虽然我也很想得到那根拐杖。”
金戈又不由得挑起半边眉毛,斜眼悄然打量了易浊风一遍。易浊风的眼睛还没有好,无法睁开视物,呼吸的气息也显得比较虚弱,所以他的心里已经断定了,易浊风不是杀害雨婆的人。
只是他也很是费解,自从来到这艘船上后,为什么易浊风好像变了?距离易浊风很近时,他完全感受不到从前易浊风身上那博大如海的功力。还有,在幻象空间时,易浊风为什么要吸食史如歌的鲜血?
“那仙葩神鹰的尸体是不是你弄走了?”金戈忽然又问他。
这一回,易浊风回答也很快速,“不是。”
金戈再次轻易相信了易浊风。他看易浊风一直闭着眼睛,也知道他行动起来确实不便,不可能跑去清理仙葩神鹰的尸体。
“那行。我暂且相信你。”金戈又一边点头一边说着。说完之后,他再次偏头,目光幽幽注视着易浊风,吸一口气关心询问,“你的眼睛……”
不等他的话音完全落下,易浊风又连忙告诉他,“我的眼睛不碍事。”
如此,金戈又冷冷一笑,而后很是真诚说:“那你保重。”
易浊风不再回应,任由金戈转身离开。
原本金戈快步匆匆,可是走着走着,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他在心里想:“既然易浊风没有出去杀雨婆,那么他剑上的鲜血是谁的?ca,难道是……”
想完之后,金戈墨眸乍变凛冽,剑眉斜飞入鬓,脸色也如同厉鬼一般。
“保重!”再次提步出门之前,他又重声对易浊风说了一句。
他没有想到,完全没有想到,易浊风居然如此狠戾敢绝、如此孤傲独行。
他的眼睛中了煞气,完全可以找唐钰莹的医治的……
易浊风依然不语,只是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完美到至极的弧度。
由于雨婆死了,大家便都觉得,在这艘船上,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也由于雨婆死了,所以大船航行的速度剧降,几近停滞不前。
本来即将到达的溷岛,也因为大船的停滞不前,再次变得好像遥不可及。
在金戈走后,易浊风终于紧紧拧眉,表情凄厉惨绝。因为又有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在他眼睛的位置弥漫。
尽管他眼睛的位置,已经没有眼睛了。
若他的眼睛还在,眼睛上面的煞气,早就像毒液一样,流动到他的全身,他整个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也就在他疼痛无比、嘶声声吟时,又有一道黑影,就像鬼魅一般,在他门口闪现。
“谁?”易浊风倏然扭头,急声询问。同时手中的承影剑即刻出击,速度刺向门口。
乍时,寒光冽冽的承影剑,直直抵在了来者的咽喉。.
不过,比承影剑剑光更为寒冷的,乃易浊风身上的冷酷气势。
然而,现在他的气势,丝毫没有吓到来者、没有吓到黑祭。相反,黑祭诡谲一笑,再慢慢悠悠的伸出右手,轻轻拨开了他的剑锋。
“浊风,我是自己人……”黑祭还很是平静、很是冷淡的告诉他。而后,他再朝房间里走进,左手一直背在身后。
易浊风没有功力、没有体力,他们都看得出来。
因为黑祭阴阳怪气的话语,易浊风的唇角又轻轻抽搐了一下,一字一句很缓慢说:“谁跟你自己人?幽灵域魔尊……黑祭……”
因为易浊风都喊出了他的名字,黑祭又只想拍手叫好。可是此时,他的左手一直拿着东西。
于是,他又刻意轻笑出声,说:“浊风不愧在天一教长大,见多识广,慧眼识人。哪怕昨天在甲板上只瞥了我一眼,也轻易识破了我的身份。”
“你过来这里干什么?”易浊风又直接问,丝毫不想废话。因为确实无力,他也不得已的落下了剑。
黑祭走啊走,当距离他越来越近时,又极慢的告诉他,“我刻意过来送你一样无价的瑰宝,可以令你望见别人所无法望见的东西……”
倏然,易浊风又很是疑惑的皱眉,眉宇间也全是散不开的戾气。同时,他的内心也颇为好奇。
黑祭又撇了下唇,然后他的左手终于从背后拿出来……
(可怕,没有人在看我的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