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身分之尴尬和身体状况,一直以来也没有参加过京城贵女的聚会,但还是有消息传出,这侧妃,长得竟和那锦阳郡主一般无二!那锦阳郡主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呢,怪不得那世子爷喜欢的如珠如宝呢。
幸亏大家都还记得锦阳郡主是和亲路上替成律可汗死掉的,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传出来。
汪从寒本来查了只是受武德侯牵连的那批悲摧皇商,但这些花边却比正题更容易打听出来,也权作是此次调查的一个小调剂了。
武德侯自爱女出事后,虽说圣上体谅他失女之痛,早恢复了他的爵位,但侯府一直闭门谢客且低调行事,就连庶女抬入世子府,都没有通知什么亲戚朋友。想来也是,一个庶女的亲事,怎么能消除嫡女的惨死的阴影?
由此而来,那批依附武德侯而连带获罪的皇商并无性命之忧,但因为武德侯闭门谢客,却也没有要释放或者论刑的说法,就这样无人问津了起来。左右这些人都是有些家底的,监牢也有的是客房,权当给狱卒们当奖金花红了。
汪从寒带来的消息,严重打击了周博的满腔热忱和希望,为了周家,他甚至不能表现出来半分的脆弱,灵光一动的,他看了一眼雪见,然后想到了雪见以前讲过的那个故事。
“冽兄,兄弟这里有个故事,不知道冽兄听过没有?”周博抬头,剑眉微蹙,沉静如水的黑眸里看不出半分情绪,“故事说的是个大宅门……”
雪见讲的那个故事叫大宅门,里面有一个因牵连进皇家恩怨被打入死牢的大老爷,如果不是当家的二奶奶用了李代桃僵这一法子,那么,也没有后面白大老爷生的希望。
周博伸过头去,凑近汪从寒,低声把这个故事,挑着这一段微笑着缓缓讲来。
汪从寒越听眼睛越亮,“这二奶奶果然是个人物,真是一个好法子!只是有两个关键之处,一是人,二是银。”不过,想也知道,有了银子,人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反正这事情并不是砍头的罪过,所以办起来也更容易些。
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本来汪从寒是让周博准备些银子好上下打点一下的,现在有了新的主意,倒可以少惊动些人。
“大少爷,大少奶奶让奴婢过来告诉大少爷,该用中饭了。”门外小杏开口唤道。
周博抬头道:“你跟少奶奶说,我们马上就到。”
“是。”小杏躬身答道。
周博闻言,站起身来,笑道:“既是雪见已准备好,想来逸天他们也等急了,咱们回来再详谈细节吧。”
“也好。”到底心里有了谋算,二人心情都开朗起来,迤逦地朝饭厅走去,边走边说笑起来。
“你们俩个只是磨蹭,让人好等!”饭厅内,白逸天愤然开口说道。
徐从安呵呵一笑,这满桌的饭菜,都是雪见亲手做得,雪见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懒,甚少亲自下厨,只观其色闻其味,已让人食指大动,其实不光白逸天,他也等不及要下筷了。
“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自己吃好就行。”周博脸上带着笑意,看了看四周,雪见并不在厅堂,想来是回了后院了。
“早说呀!”白逸天再不客气,下筷如电,推行一步开动起来。
汪从寒不忍看他,只微笑着扫视了一眼其他二人,方才淡淡的说道:“这天气已进入盛夏,你这厅堂却有些清凉之气,想来是放了不少冰吧?”
“是我那女儿心细,怕老夫热到,一个夏天都没有断了冰。”徐从安声音不高,带着得瑟之气,听得在座众人都一乐。
周博因为心里大石有了着落,正是心情好时,笑着说道:“雪见孝敬岳父,那正是应当的。逸天别瞪我,知道你在外面帮着冽兄办正事,所以这个夏天,你们府里,也没少了我家的凉茶和冰伺候,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白逸天吃得更是欢心,“以后博哥就在安宁安了家,我就更放心了!”
“逸天惯会躲懒耍滑的,小心雪见听到,又要骂人。”徐从安忍不住指着他道。
大家一齐笑了起来,倒都忘了食不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