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烟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高亢,巧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她倒要看看她都说些什么。
宁紫烟看巧真不说话,以为她理亏,又道:“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要兄长上战场杀敌,去搏前程,想兄长带给你尊荣,可你知道战场多危险吗?你知道兄长几次差点丧命吗?你可曾替兄长考虑过一丝一毫,你心里只有自己,你是个自私的人。
你知道吗?他们在化北打仗时,前线粮草不足,若不是我父在朝中一直催粮,又亲自督办,你以为粮草能跟上?没有钱粮,没有后勤的补给,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吃喝都跟不上,饿着肚子能打胜仗吗?
而父亲这样做是为什么?一是因为两家的交情,二还是不为了我们的婚事,可兄长得胜回来被圣上赐婚,赐婚倒罢了,那是圣上做主,是荣耀,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只要兄长有个好前程,只要兄长立住了脚,我也不说什么了。
可你竟然要兄长冒大不韪。要退了御赐的姻缘,你可知道这是重罪,若不是才打了胜仗,若不是陈叔父劳苦功高,若不是我父求情,兄长怕此时都没有命在了,还能和你成亲吗?
以你的身份,就是做个平妻又如何委屈你了?你若心里有兄长一点,你能这样为难兄长吗?你用救命之恩拴住了兄长一生还不够吗?你让兄长离开京城,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陪你一生还不够吗?你就不兴兄长身边有个人吗?你非要兄长苦闷一生你才开心吗?为何你就不能替兄长想想呢,你能不这样只顾自己吗?你能对兄长好一点点吗。”宁紫烟悲愤的指责着巧真,好像巧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巧真一直很冷静,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管宁紫烟是脸红也好,流泪也好,悲愤也好,生气也好。她都无甚变化,好像对方不是说她一般。
“说完了?”巧真轻问了一声。
宁紫烟点头,她真没有想到这个妇人这样好的涵养,能不急不怒不气。她还以为能挑起她的火气,大闹一场呢,那时间满府就都知道她是个自私无情而又善妒的了,于她名声不好,那时陈轩宇心里就得有火气,会面子上下不来,会郁闷,自己就能趁虚而入了。
“你说的不错,也挺有理,不过我就是个妒妇。我就是自私,我就是不许相公身边有人,不管是什么人,小姐也罢,丫鬟也罢。我都不许有,妾和通房都不行,别说平妻了。想都别想。我不会给我的男人找的,我的男人就只能有我一个,旁人只能看着,只能眼热,就是不能碰。不然我不会客气的,至于我有身孕,不能伺候我的男人,那是我们的事,妹妹就不用操心了。”巧真把自己的意思说到了明面。
管你什么心思,我就是妒妇。我就是不许,你能如何!若是你真的打主意,我不介意收拾了你。
宁紫烟气结,对方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那自己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她竟然堵了自己的路,不娶平妻?这事你说了不算。平妻我做定了,不光如此,我还要做正妻,我要拿回我该得的一切!宁紫烟瞬间又坚定了起来。
“既然嫂嫂这样,妹妹也无话可说,妹妹一番心意,嫂嫂不领情算了,就当妹妹没开过口。妹妹往后不说就是了,还望嫂嫂不要见怪。”宁紫烟说完冲巧真行了一礼,她说的很轻巧,好像她没有说什么重话一样。
巧真心里冷笑了一声,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不愿意和自己撕破脸皮。那你就继续装下去吧。
“妹妹不必多礼。”巧真抬了抬手,让对方起来。她的举动气的宁紫烟银牙暗咬,这个可恶的妇人,都不说扶自己一下。她和自己摆什么身份,她也配!
不过宁紫烟还是自在的起了身,然后又继续做针线去了。一直到陈轩宇来,她才告辞。
陈轩宇陪巧真吃饭的时间感觉巧真的心情不怎么好,问巧真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的慌,这月份大了,陪宁小姐坐的时间久了些就有些支持不住。”巧真笑了下,她不会告状,想演戏她奉陪,正好找点乐子。
“别勉强自己,不愿意见让她回院子就是。何苦陪着,惹得你自己不开心。”陈轩宇心疼巧真,她肚子这么大,肯定辛苦,晚上还得被自己折腾,不怪她累,好人也受不住。自己不能那么任性了,晚上不能再折腾巧真了,不就是几个月吗,忍忍就过去了,陈轩宇暗暗提醒自己。
“恩,我知道。没事,你别多想了。”巧真示意自己没事。
夜里陈轩宇果然只老实的搂着巧真睡觉,虽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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