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捕头两人果真再度前往县衙,然而这回依旧没有见到彭大人。
这次江铺头气得差点骂人,甚至冲动的想自己直接去钱家抓人了。
两人再度被强硬的‘请’了出去,江捕头骂了一句脏话,扭头就走,“回县城。”
他沉着脸大步的往落脚的客栈走去——马还留在那里。
谁知道刚走到客栈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句,“听说没有,咱们东古县的钱家,再过不久也能制出供应宫里的葵花油了。”
江捕头脚步猛地一顿,豁然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方才他说什么?
他急忙拦住正同样要往里面走的人,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钱家,是哪个钱家?”
“当然是城西钱方礼家了。”
钱方礼?那不就是他们这次要带回去的那位钱老爷吗?
江捕头眯了眯眼,好啊,他们可真够胆大包天的,居然敢打着宫里的名义。
这是以为有彭大人撑腰,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江铺头,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眼里都带着狠辣的神色。
他扭头就对另外一个捕快说道,“你先把马牵到城门口,我在附近转转,一会儿在城门口会和。”
“好。”
江捕头先进了客栈,找到方才说话的那两人,打听了一番。
问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随即前往他们说的一个小摊子,在那边果然也听到了同样的话。
紧跟着又去了几個地方,虽然这流言流传的范围不是很广,但确确实实是说钱方礼老爷马上就要做出供应宫廷的葵花油了。
江捕头冷笑一声,钱家真是不知死活,这样的话也敢乱说。
他很快就回到城门口,拉上缰绳翻身上马,和另外一个捕快立即回了江远县。
应东和大壮从角落里出来,笑道,“事情办成了,走吧,咱们也回去。”
他们回到江远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立刻将东古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舒予。
后者安静的听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昨日江捕头他们没有回来,我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
要是彭大人真的乖乖的将钱老爷给交出来,舒予反而会有些苦恼。
如今彭大人的所作所为,让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不掺杂个人情绪的江捕头记仇了,他只会夸大在东古县的见闻。
谢大人是个不愿意担事的,涉嫌宫中传言,他绝对会上报。
果然,次日一早,舒予刚起来,应西就匆匆过来,说是谢大人就在门口,有要事相商。
舒予扬眉,谢大人竟然已经迫切到如此地步,都不找人请她过去,反而直接等在了门口?
舒予立刻梳妆好,拿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到了门口时,刚好接过应西递过来的水囊漱完口。
谢大人在马车里,直接请舒予上车来,随即把东古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舒予震惊,“钱老爷是不是疯了?竟然敢用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给自己造势,还真是……无知又无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