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孟小叔愣住,神情有些恍惚,居然……就死了?
舒予见他怔怔的不说话,一时有些迟疑,她是不是太直接了?毕竟是孟小叔的小舅子,听说小叔以前还挺照顾他的。但她不知道要如何婉转的说这个事,毕竟已成事实。
终于,半晌后孟小叔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听跟他同牢房的人说,江宽玉跑到牢房去,将陶家舅舅带出来到了审讯室审问。我们后来让黑市的大夫给他看过,江宽玉对陶家舅舅动了刑,陶家舅舅支撑不住,曾经尝试咬舌自尽,但没成功,只是舌根破了。最后的死因是吓破了胆,不知道江宽玉和他说过什么吓唬他,让他在临死之前十分惊惧,瞳孔扩散,直接导致死亡。”
说白了,陶飞立确实被用了刑,而且伤势很重,可真正的死因是吓死的。
江宽玉这种人,折磨审问的手段明显是熟练了的,孟小叔被他用刑折磨了两天,身上无一处是好的,但却始终吊着一口气。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陶飞立用刑把人给弄死了呢?他既然特地把人带到审讯室,明显是想从陶飞立口中知道点什么吧。
大概江宽玉自己都没想到,对方会活活吓死。
孟小叔听完,便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尸体带回来了吗?”
“还在黑市,晚些时候等这里事情都处理完了,再送回来。”
孟小叔点点头,“嗯,带回来后,直接送去陶家给陶家人吧。”
舒予听着他的语气,似乎对陶家的态度冷漠了许多。
她觉得,孟小叔会被江宽玉抓走,多半是和陶飞立有关的。
不过提到陶家,舒予就想到出门前遇到的那一幕,她沉思片刻,还是说了陶氏想见他的意思。
然而孟小叔却摇摇头,“先不见了。”
舒予就了解了,正好,应西端了粥过来。
孟小叔清醒的时间还是不多,吃完后就又睡下了。
舒予在医馆呆了片刻,等到米大夫回来后,这才带着应西离开的。
一出医馆,她们便去了那处废弃大宅。
如今的大宅外边守着几个人,他们都是何二他们那些人家里的护卫,以及殷巡检手底下的官兵。
承谷县的其他两個巡检和官兵,全都已经被关入了县衙大牢里。城里得用的人实在是少,正规的官兵只有殷巡检手底下的人。
因此,这些人被分配在县城各处,再掺杂着民间的势力,暂时维护城内的安危。
舒予进了大宅,先去了存放兵器的地方,这边有两个人正在整理清点,见她过来,忙转过身,“路乡君。”
“辛苦了,卢武回黑市运兵器了?“
两人点点头,舒予便转身朝着密道口所在的那间屋子走去。
密道口如今就敞开着,舒予等了没多久,密道口就传来了动静。
果然,卢武带着人将黑市底下的兵器陆续运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