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认出了张禹,上前打了揖手,“无量天尊,张道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张禹没想到,自己还有点名头,他面带微笑,马上回礼,“无量天尊,道兄有礼。今日冒昧登门,还请赎罪。”
中年道士和张禹客气了好一会,道兄长,道友短,来回叫着。通过寒暄,张禹得知这位中年道士姓魏,是三星观的观主。
魏道人将张禹请到厢房就坐,让弟子奉茶。其实这小院,也就三间房,一间正房供奉着三清,左右厢房就是魏道人和弟子们的住处。
说实话,在这个一个小院子里,也着实够寒酸的。可作为房地产开发商,张禹清楚的很,像一般的道观,只要在规划范围之内,说拆就拆了,待遇和民宅一样。
厂房工人多,要不还涉及到抵押贷款,开发商不敢轻易动手,万一人家用厂房抵押了几千万,你给拆了的话,开发商得跟银行交涉。
道观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落座之后,客气了几句,魏道人微笑着说道:“小观简陋,不想张道友大驾光临,实不知有何贵干。”
张禹是道教协会副会长,突兀到来,对方早就想问是什么意思了。
说实话,张禹已经观察这个魏道人有好一阵子了,根本没看出来面前这位老兄有什么修为。
如果说青松集的麻烦事魏道人搞出来,打死张禹都不信。
于是,张禹淡定一笑,说道:“魏道兄,我听闻三星观是在青松集,此番为何迁到这里呀?”
这话实在不是好话,多少有点奚落人的意思。但张禹明白,想要确定工地的事情是否跟三星观有关,就得单刀直入。
果然,魏道人的脸色难看下来,说道:“张道友,小庙微薄寒酸,实在有违您屈尊降贵。若是张道友此来就是说这个,那大可告辞了。”
听了这话,张禹不禁暗自唏嘘,这位老兄的脾气不小,就算没啥本事,还有一副傲骨。
张禹肃然起敬,平和地说道:“道兄误会了,我听闻开发商有强迁行径,这才特地前来。若道兄有何困难,大可直说。”
魏道人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官司已经打完了,法院也都判了,按照政府的拆迁补偿进行赔偿。无当道观的名头,张道友的声威,我清楚得很。”
这话显然是将张禹一军,如果张禹想要帮他讨回道观,他肯定是欢迎之至。但人家也不是傻子,三星观就是个小道观,劳动堂堂道教协会副会长,显然不太可能。
张禹打了个哈哈,故意说道:“不就是重建三星观么,我无当道观愿意助道兄一臂之力。但是……如果道兄愿意,不如归附我无当道观……”
他这话也是试探,意思也明白,希望对方成为无当道观的子孙庙。
既然对方认识他,那三星观显然是道教协会挂名的道派。上官宁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拉一些子孙庙。
“听张道友的意思,你们无当道观是想让我们三星观成为子孙庙了……哈哈哈哈……”魏道人说到此,不由得不屑地笑了起来,他接着又道:“我三星观开山祖师爷,曾经在此降服九尾狐,道法无边!想让我三星观充当子孙庙,张道友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