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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居然想和华胥联姻?”静宬长公主有些难以置信。
“是呀,好姑娘谁不争着抢着要,伯母可要考虑清楚呀,”夏翌雪半开玩笑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静宬长公主露出温和的笑意:“你这个机灵鬼!”
此时的行宫一派祥和,实则暗流涌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边关传来的消息。
“龙钰公主拿着诛邪国书在雁门关外,”浠宁深吸一口气,才说出下面的话,“和大乾谈条件?”
这个世界疯了!
龙钰公主不是诛邪的宿敌吗?
就算她能到的了诛邪,见得着诛邪皇,也是阶下囚,还能拿着诛邪国书和大乾的父皇叫板?
浠宁跌坐在椅子上:“那诛邪国书是真的吗?”
青影绰也被这消息惊得无以复加。当初他来大乾开路,就是走的龙钰公主的路子,如今……
“那国书不可能有假,因为一同前来的,还有亲自领兵的诛邪皇。还有更让人惊讶的消息!”青影绰只觉得这个大乾,复杂得让他无力。
浠宁嘴巴半天没合拢:“你该不会说,龙钰公主成了诛邪国后吧?”
青影绰点头:“殿下,你怎么知道的?”
浠宁深吸一口气:“这世界疯了!我们去见——罢了,这时候见谁都不好。倒是要防范四王爷,四王爷肯定不乐见皇上答应诛邪的条件,否则他面前又会多一重阻碍。你派人通知,通知谁好呢?罢了,通知昱王世子,没人比他更适合。”
青影绰答应着下去了。
浠宁还直直盯着前方,整理思绪。
诛邪皇和龙钰公主是怎么认识的?
她记得数年前龙钰公主曾经带着小队人马潜入诛邪内部,然后一路杀出来的,莫非那时候就开始惺惺相惜了?
那这将近一年来龙钰公主戍守边关,又算神马?
浠宁已经风中凌乱了。
怪不得她敢烧了圣旨,北出雁门关。
怪不得她要烧了圣旨,北出雁门关。
可是,这下不就变成名副其实的叛国了吗?
丫的,她之前为龙钰公主说的好话,全都白说了!
这回她也不敢再去皇上面前说什么好话了,直接闭门不出吧!
这世界,疯了!
皇上看着面前摊开的诛邪国书,差点没忍住一把火烧了,以报最疼爱的女儿烧了自己的圣旨北出雁门关嫁给诛邪皇的仇。
但他毕竟一把岁数了,没有龙钰公主那样冲动。
国书言简意赅,只有三条。
第一,大乾龙钰公主嫁于诛邪皇为后。
第二,大乾和诛邪以长城为界,无条件无期限休战。
第三,大乾与诛邪开放边境,互相通商。
最后还附加了一句,双方谁先违反其上任意一条,另一方有权直捣对方京城。
皇上把国书重重扔在地上。
国书的木轴散开,里面掉出一封绢帛。
皇上愕然拾起来。
那是龙钰公主的亲笔信。
父皇,儿臣夫婿诛邪皇丹启言父皇见国书必摔,故此儿臣特修书一封。
儿臣之心一直忠于大乾,忠于父皇。永昌八年与诛邪一战,儿臣大获全胜,却与丹启不打不相识。其后儿臣居京不出,乃全忠孝。后昱王病重,墨玄围京。儿臣知不可不出。雁门至嘉峪数百里,儿臣戍守期间,未放入诛邪一兵一卒。
然,父皇圣旨令儿臣惶恐。父皇视儿臣为笼络兵权之棋子?抑或瓦解昱王府之利器?儿臣忽然不明自己多年坚持为何物。
故儿臣北出雁门关,寻到丹启。丹启言明父皇爱护儿臣之心,此举非为权谋,而为全儿臣戍守边关之名。儿臣方顿悟,却不愿为全此名祸害昱王府,祸害昱王世子。
戍边之时,儿臣深痛沙场战死之良将坚兵。儿臣有父皇母后,其等亦有父母家人。若能休兵罢战,绝乃万世之福,父皇亦可成就青史功勋。故儿臣不惜一己之身,前往诛邪,万望能就此还两国太平,而非为一己之私,继续祸害两国百姓。
儿臣腹中外孙向皇祖父同问安。
读完这封信,皇上的手微微颤抖,却最终只是长叹一声。
浠宁如果看到这封信,绝对会先问,你到诛邪才多久,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然后再问,你这封信是丹启帮你写的吧,真正把握帝王心,非帝王不可书也!
只可惜浠宁没能看到这封信。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诛邪皇是怎么勾引到龙钰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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