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会堵心,不如给幼青一些外放的差事可好?”
“怎么,躲着哥哥?”李承宇酒量并不大,与韦幼青这样单独一起喝酒也是第一次,不知不觉间有些醉了,“哥哥说过了,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就是。我们只是兄弟,我想让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韦幼青走出亭子,吩咐人做了醒酒汤送来。他拿走桌子上的酒杯,对李承宇说:“哥哥,幼青明白。咱们兄弟二人,一起长大,互相取暖。我怎么会不明白哥哥?幼青不是躲着哥哥,是幼青想到处见识见识,只有见多识广,才能帮哥哥做事啊。”
“非得做事吗?”
韦幼青第一次听李承宇说出这样的话,远远的看见侍仆送醒酒汤过来,急忙站起身来迎出亭外,接过汤自己试了一口,用汤匙喂李承宇喝下。
“你不要替我试汤,难道你以为我能看着你死吗?那不如我自己死了算了。”
韦幼青听着李承宇的喃喃自语,却没有往心里去。他试汤是因为自己有避毒手镯,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这些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且牵涉到吴孔阳。故而韦幼青没有解释,看着李承宇把汤喝掉,趴在石桌子上睡着了。
只一盏茶的功夫,李承宇从睡梦中醒来,恢复了他一贯的神采奕奕。他见韦幼青站在亭子外面,看着江水缓慢的向东流去。
李承宇走到韦幼青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江面风光,“呵呵”笑着说:“如今是冬天,江水浅,等着夏天你再来,看洪水滔天,那才是壮观。”他想起两人刚才的话题,接着说,“章将军可是来信发过很多次牢骚了,怪你不守信用,到现在也不去袁州。你去袁州吧,江南的情形与岭南不一样,你去见识见识。”
韦幼青道:“幼青原是要去的,只是被家里事牵绊住了,哥哥帮幼青解释一下可好?”
李承宇奇道:“解释?难道你还有什么事吗?自己赶去袁州不就行了?”
韦幼青心里是要去潭州查访那个妖孽,帮袁因时救出他的儿子,可这话不能对李承宇讲,故而他含混的笑道:“哥哥说的是,幼青是要赶去袁州,只是幼青到袁州后想先乔装改扮了去一趟潭州,估计要耽搁些时日。等潭州的事办完了,再去找袁公报到。”
“去潭州做什么?”李承宇担忧的说,“你不用去查访那些妖孽,更不要想着去救吉阿水。他的蚁毒解不了的,当年青木君试过。他必须死,不然只要他活着,还会有其他人利用他图谋不轨。”
“我不救他就是,如果有可能,我想试试用见血封喉送他好好上路,他这样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韦幼青沉重的说完这些话,李承宇看着他沉默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说:“幼青,哥哥当初无意间救下他,是真的想要救他的。只是,他已经没救了。还有惜间姑娘的兄弟,是因为被这野人伤了才中的蚁毒。幼青,你信哥哥不是残忍狠毒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