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韦幼青想了想白天章晓松那副嘴脸,暗自撇了撇嘴,叹气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晚上殿下恐怕回了内廷,我就别去惹人讨厌了。”
“惹人讨厌?”张若水不解的笑道,“会有人讨厌你?说起内廷,今个儿若冰还提起你,说你送她的衣料好漂亮,她舍不得穿,都给郡主裁衣服了。她说如今她不方便出门,等你回来了,去府里看看她。”
韦幼青听张若水提到去府里看王妃,勾起白天的委屈,连连冷笑道:“早碰上你多好?有你这句话,我进府里看若冰姐姐就是,偏偏的巴巴结结的看人家相府千金,被人家臊了一顿回来。”
“相府千金?”张若水奇道:“王妃?怎么回事?”
韦幼青气呼呼的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怒气依旧不减分毫:“若水兄,你说她的傲气从哪里来?她哥哥姐姐没有一个是她这样……”
张若水却说:“幼青,王妃可能正是为着姐姐的事忧心,所以才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章家姐妹,素来都有贤名,人也都是极大气的那种,上上下下没有不敬服的。”
韦幼青嗤之以鼻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不该去看她了?或者真的如她所言,我这个小小知事,没有去见她的资格。”
张若水不由得“扑哧”一笑,连连摇头道:“幼青,你有时候真的挺像个小孩子。王妃与你并不熟捻,她不知道你与岭南两王府的关系,你一向都是最能体谅人的,怎的为了几句冒犯的话,就这么耿耿于怀?”
韦幼青语塞,张若水见他不再生气,告辞离去。韦幼青想着张若水的话,不由得琢磨起自己,原以为自己早就丢开手了,怎的提起来还是一肚子气?想来想去,都是为了那个“外臣”二字吧。
暗夜里,韦幼青叹了一口气。这长长的叹息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丢开,不再去琢磨。
第二天一早,韦幼青早早的起床,让小厮给他打水梳洗,准备去辰王府。昨晚的心事并没有影响他睡觉,洗过脸,镜子里的少年神采奕奕。
突然,镜子里出现另一个人的脸。韦幼青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李承宇。
“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承宇有一些憔悴,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很随意的着一袭青衣长衫,没有戴冠,头发从四周编成细细的小辫,汇总到头顶,用一根玉簪束起。
李承宇环顾了一下韦幼青的屋子,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你这里布置的不错,看起来很舒服啊。”
韦幼青有些尴尬的看着没有收拾的床铺,道:“殿下笑我呢,太乱了。殿下请外面坐,让小厮来收拾屋子。”
谁知李承宇却在韦幼青的床上半躺了下来,斜靠在背后的靠枕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韦幼青坐下。
“幼青,昨天章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若不是婧宝告诉我,你这是要赌气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