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心里嗤之以鼻,对赵翾飞想说什么心知肚明。他想让自己把珍珠岛上北方六镇的人劝回去。
韦幼青笑道:“赵公子,常言道故土难离,是什么缘故让人连故土都不愿回去了,赵公子把这个缘故改过来就是。”
赵翾飞沉默不语。在北方六镇,荒芜的土地却并非无主。普通人离开北方六镇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战乱。
几个与军队大佬有关系的人家或贱买或豪夺,将老百姓手里的土地慢慢的都变成自己的。失去土地的农民渐渐变成了他们的农奴。
常年战乱,没有土地受人盘剥,故土再也没有留恋下去的理由。只要是能跑的人都跑掉了。
后来甚至一些普通人家的读书人也在往南跑。无论岭南、楚地甚至珍珠岛,都极为重视读书人。比北边这种被大豪强大家族霸占了所有上升机会的地方强上百倍。
这种情形不仅仅是北方六镇的情形,在洛阳,郑家、赵家等高官贵戚,亦同样如此。很多地方人烟稀少,北人南迁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赵翾飞如何不知道这种情形?只是赵家本身就是大豪强大庄园主,赵家哪里有能耐去管别人?
韦幼青自然明白赵翾飞沉默不语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李承宇,对赵翾飞笑道:
“赵公子,北方六镇是我朝战略要地,幼青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北人南迁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赵翾飞一听韦幼青说到这句话,深感意外,他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头来,想听他后面会说什么。
“所以幼青很早以前就三令五申,严格限制北方六镇的人进入珍珠岛。毕竟珍珠岛弹丸之地,容不下那么多人迁入。
可后来管事的告诉我,并没有几个从那么遥远的极北之地过来。幼青就留意了一下。果然岭南太远,这些人没有这个能耐跑来。”
韦幼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翾飞。他这话半真半假,没有能耐跑来的都是那些贫苦农奴,有些家底的人还是能跑到地方的。
韦幼青见赵翾飞并没有露出质疑之色,这才继续说道:“在下就注意了一下他们的去向。发现他们最后大都逃入了天石山脉的深处,成为流民。”
流民就是黑户,以前抓住了会被杀头,现在不会了,而是流徒三千里去戍边,戍边的目的地一般都是北方。最后依然会押回北方六镇。
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宁做流民,在茫茫大山里,有的是野味野果。有吃有喝又温暖,比回家强多了。
反正被抓了大不了被人送回去。
“这些流民就像是脓疮,早晚会出事。”一直听二人说话的李承宇这时候说道,“天石山腹地有许多修真门派,这些门派鱼龙混杂,若是这些流民被他们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说的极是,”赵翾飞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这些事在下回去以后会禀报家父。由家父奏明主上圣裁。”
韦幼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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