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眉头。
“我怀疑有人在毒害皇兄。”李承宇的话在这里似乎得到了验证,“你的师弟是花辰良的曾孙。”
虽然韦幼青肯定花慈阳不会对“花辰良的曾孙”这个身份有任何认可,更不会为了这个身份去毒害皇帝,可他还是对花慈阳的“龟息养生丹”产生了怀疑。
李承嗣缓步走到韦幼青面前,赵离梨在他身后相随。一股好闻的药香若隐若现,伴随着清冽的酒香。
单凭这气味,酒是好酒,药是好药。韦幼青很恭敬的喝干了杯中酒,李承嗣身边的赵离梨露出矜持端丽的微笑,梨涡浅浅,深紫色的眼眸如青狸散去时的紫色幽魂。
韦幼青一愣,随即想到这样直视皇后是很不敬的。他连忙躬身低头,赵离梨无声的笑了笑,随李承嗣走回座位后,温婉的对韦幼青笑道:“韦领主,你是雷州人?”
“是。”
“本宫年轻时,去过雷州。”
韦幼青静静的听赵离梨说起雷州,他觉得这位尊贵的皇后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想缅怀点以往的回忆。
“雷州雨水太多了,本宫去的那年,夜里下起大雨,一直到了早晨还没有停。不知雷州现在还是如此吗?”
“是的,一直如此。”
赵离梨笑了,好像为雷州一直爱下雨感到高兴。她转头对身后的延雪说道:“雪,雷州一直爱下雨呢。”
韦幼青看了看延雪,知道这是延照岭的姐姐。延雪很明了的对赵离梨一笑道:“是,娘娘。”
李承嗣却很不耐烦的打断赵离梨对雷州的怀念,甚至对眼前籍贯雷州的韦幼青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韦幼青见状,明白李承嗣的心结在哪里,亦对赵离梨这么有恃无恐的缅怀过去的情缘感到吃惊,赵氏真的强大到这么嚣张跋扈的程度了吗?
韦幼青瞥了一眼赵翾飞,对方的脸色却有些尴尬紧张,显然眼前的情景让赵翾飞感到震惊和紧张,他亦同样对姑母忽然这样自揭其短感到愕然与担心。
赵离梨却对皇帝的不耐烦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韦幼青察觉到在母亲露出这这一丝非常微妙的神情时,她身旁的李桃夭甚至对父亲显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憎恶。
李承嗣却似浑然不觉,正好此时内监来报,胡灵均在殿外听宣。他很自然的让内监宣胡灵均为这场家宴奏乐助兴。
“韦领主,家里还有什么人?”
当胡灵均如青烟飘渺般的乐声响起,所有人都觉得心绪安宁。李承嗣更是神情平静的侧过脸,很亲切的询问旁边的韦幼青。
“幼青父母皆亡,也无兄弟姐妹。”韦幼青据实相告,他相信李承嗣早就知道他的来历,索性将自己的身世悉数道出。只是他没有提到时文儿,这个名字只怕是李承嗣心中的一根刺。
李承嗣点点头,他有些嘲讽的看了一眼赵离梨,笑道:“朕想起来了,你是皇叔府里那个皇商时文儿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