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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粽子这东西就和以往逢年过节她给自己送的物什没有区别,不过是礼节上来的往来。
沈羲和看着他明明很气,却又不敢使性子,脸色都有点扭曲,本来只是想逗一逗他,就把五色缕取出来,可不知为何她这会儿不想拿出来,就看着他都气得暗自抿唇了,仍旧想知晓他会不会问她讨要。
沈羲和伪装很成功:“殿下似有不愉?”
“没……没事儿。”萧华雍违心地开口,“东宫进来一些烦心事,兼之天气燥热,难免有些燥意。”
天圆看了一眼萧华雍,迅速低下头。
东宫能有什么烦心事?谁敢给太子爷整出烦心事?燥意就更不可能,殿下身体里的毒唯一的好处,就是夏凉。
指不定是又何处没有在郡主那里得到安抚,自从太子殿下认识郡主之后就变得莫名其妙。和郡主有了婚约之后,就不知莫名其妙,还时常阴阳怪气。
沈羲和点了点头,只字不提长命缕,在东宫用了夕食,宫里快要禁宵,有凉风相伴,沈羲和才离开东宫。
萧华雍将沈羲和送到东宫门口,还忍不住暗示:“明日就是端午节。”
“我知晓。”沈羲和颔首,“明日要去看龙舟,我不会去迟。”
皇家会准备的专门的竞渡比赛,都是官宦人家参与,平民百姓可围观,纵观历朝历代,再没有如本朝一般,皇家的花园百姓可入内参观,皇家的赛事京都百姓也可以呐喊助威。
京都百姓见到天子是寻常之事,因为天子常常出皇城去芙蓉园,或是教武场。
萧华雍见她还未懂,又抿了抿唇,眼神都有点幽怨:“我……”
他想说我想要你为我编织的五色缕,但不知为何这次就是不想主动讨要,他有点生气自己得了她一丝温软,就傲起来了,但不知为何终究是没有主动讨要出口。
“殿下还有话?”沈羲和问。
“早些歇息,明儿见。”萧华雍闷声开口。
沈羲和微微一施礼,就带着珍珠走了。
萧华雍看着她的背影在黄昏的微光之中消息不见,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天圆垂着头,安静如鸡,生怕引火烧身。
“郡主,您……”珍珠上了马车,她有些忍不住,但想到紫玉的前车之鉴,又不敢笑。
太子殿下就像个讨要不到零嘴吃的孩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郁气,她都感受到了,她也笃定郡主看出来了。
“你可有觉着,太子殿下方才的模样……”沈羲和不在意珍珠笑一笑,只要不是打心底不尊重萧华雍,她又不是暴君,哪里有那么苛责?关键在于,她自个儿也觉着好笑,“像个稚童?”
“郡主,您不是常说太子殿下越来越稚化?”珍珠以前没有体会到,今儿算是看得整整齐齐,可她却莫名觉着太子殿下方才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讨喜,让人心软的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