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渔利自是好事,若是不成,我也不沾腥。”
“二哥由来瞻前顾后。”萧长泰眼底划过一缕讥诮,“不过弟弟从太子殿下手里学到一招……”
说着,萧长泰取出一支芍药花步摇,放在萧长旻的面前:“四哥对此物可熟悉?”
这支步摇,只要和沈璎婼一起上过学的皇子和公主都熟悉,这是沈璎婼最喜欢的一支步摇,时常佩戴。
“你敢!”萧长旻大怒,一掌拍在高几上豁然站起身,随着他掌声落下,守在外面的护卫就冲了进来,“把他拿下!”
“二哥,你抓了我也无用。”萧长泰半分不惧,“我早在踏入京都这一刻就没有想过回去,多几个人为我陪葬,何乐而不为?只是可惜了淮阳县主,豆蔻年华,红颜薄命……”
萧长旻刷地抽出佩剑,架在萧长泰的脖子上:“她在哪儿?”
“二哥助我活着离开京都,我便让淮阳县主活着回到王府。”萧长泰笑得有恃无恐。
萧长旻目光森凉,握着剑柄的手一寸寸收紧。
“呵呵呵……”萧长泰低声笑了,他不但不后移,反而往前,剑锋在他的脖子上擦出了细长的血痕,他也丝毫不惧。
反倒是萧长旻见他如此,不断后退,直到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四周的护卫没有得到萧长旻的命令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萧长泰一把抓住萧长旻的肩膀,一手按住萧长旻握着剑柄的手,面上透着一股子阴狠:“二哥,我纵使是从皇陵逃出来,也轮不到你来杀我?你敢对我动手么?杀了我,你心上人要陪葬,你的好日子也倒头。”
正如犯罪之人,不是人人都具有将之斩杀的权利一样。萧长泰从皇陵私逃,是罪不容恕,萧长旻若是杀了他,一样是罪不可赦。
一把推开萧长旻,萧长泰不理会脖子上低落出血珠的伤:“太子的人,很快就会寻上我,是否帮弟弟一把,二哥自行抉择。”
他只在昭王府逗留了一刻钟,时间再长,他就真的走不出昭王府,否则太子只需要引人将他在昭王府堵住,堂而皇之将他抓到陛下面前,就足以治他的罪。
萧长泰离开昭王府的时候,正是谭氏跑到郡主府,将沈璎婼被掳走的消息告知之际。
萧华雍亲自去了一趟昭王府,萧长旻已经面色如常,恭恭敬敬迎了太子殿下。
“二哥,可有话要与孤说?”萧华雍问。
萧长旻不解:“太子何出此言?太子驾临,竟是问我有何话告知于太子?”
萧华雍淡淡看着他:“二哥既然无话对孤说,孤便告知二哥一事。”
“太子请讲。”萧长旻恭声道。
“盗墓案背后与李氏联手之人是四哥。”萧华雍轻轻吐出这一句话。
萧长旻微微躬着身,半垂着眼睑,遮盖住眼底的晦暗不明:“多谢殿下告知,我会去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