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些把方子给秦女官。”沈羲和应道。
太后道:“你觉着方才那几家的女郎如何?”
“昭宁甚少与几位女郎相处,对她们品行如何,亦不知晓,不敢妄断。”沈羲和避开这个话题。
太后轻轻一笑:“你啊,跟我还耍滑头。”
沈羲和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太后也不为难她,知晓她不是个背后议论人的性子,她微微往后靠在隐囊之上:“这些都是要给二郎、五郎、九郎婚配的女子。二郎和五郎是续弦,身份可以降一降,我觉着余家的庶女倒不错,可余家嫡女也是个贤良之人,又想将她配给九郎,故而拿不定主意。”
沈羲和听明白了,太后是喜欢余氏两姐妹,但一家不能出两个皇子妃,余桑宁的身份说实在做续弦都有些高抬她,不知为何太后会青睐她。
想到余桑宁的手段,沈羲和不动神色道:“想来余家女郎必有过人之处,才能令太后如此偏爱。”
“你醋了?”太后打趣她,然后拍了拍沈羲和的手,“你放心,谁也越不过你。”
沈羲和知晓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喜,太后此言,是因为在太后心中,谁也无法越过萧华雍,自然谁的妻子也越不过萧华雍的妻子,这就是爱屋及乌。
“余家二娘子,心灵手巧,我前些日子睡不好,她来了几次,就看出我精力不济,私下打听出缘由,为我做了香囊,挂在床头,着实睡了个好觉。”太后笑着说道。
年长的人本就觉浅,也不能安眠就是折磨,偏传了太医只说是苦夏,她又不愿惊动陛下,牵连太医被责罚,那几日可真是难熬。
沈羲和也不是每日都会来,尤其是知晓太后在召见其他女郎物色孙媳妇,她就更避嫌,故而并不知前几日发生之事。
“香囊?”沈羲和来了兴致,“太后可否取来与昭宁看看,昭宁对香甚是痴迷。”
太后自然知道沈羲和擅于调香,让宫女去取了过来,沈羲和拿进鼻息轻嗅,是寻常的凝神香,这样的香是不可能治病。
沈羲和将香囊还给宫女:“太后让珍珠看个脉,昭宁也好安心些。”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羲和一片关怀之情,太后自然要应承,珍珠给太后诊了脉,给了沈羲和一个确认的眼神,太后并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
沈羲和又陪太后说了些话,太后要午歇,沈羲和才带着珍珠离开。
“太后不应该突然出现失眠之症。”珍珠小声对沈羲和说。
太后的脉象平和,没有患病亦没有情绪不稳,除非是外因。
沈羲和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寻了萧华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呦呦是怀疑有人对太后不利?”萧华雍听了之后问,“目的为何?”
“筹谋富贵之路。”沈羲和莞尔,“我第一次见到余二娘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