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实话罢了。”沈羲和云淡风轻,“耿良成是陛下之人,裴展是景王之人,他们都有去无回。这些……都是陛下落错了字,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太子他……”
“太子?”沈羲和扬眉浅笑,“巽王觉着我是怎样的女郎?”
萧长风不明沈羲和为何有此一问,却也没有藏着掖着:“太子妃殿下是个令儿郎都胆寒的女郎。”
“是啊,似我这样的女郎,岂会嫁给酒囊饭袋?”沈羲和意味深长一笑,就面无表情越过萧长风,步调依然不疾不徐离去。
整件事情,失踪的是沈岳山,拖着萧长风,包括将萧长风骗到深山野林,屠杀他带来的全部之人也是她,在萧长风心里这件事情都是沈氏父女主导。
沈羲和这个时候绝不会袒护萧华雍,否则反而会让他们觉着萧华雍不简单,她如此说才能让他们觉得萧华雍不过是被他们沈氏父女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可怜。
毕竟萧华雍一直被陛下的人跟着,可是半点没有离开陛下的视线,萧华雍带着裴展去庭州,那也是因为她发现失踪兄长的踪迹,自己又恰好不能离开西北王城罢了。
沈岳山没有死是事实,在萧长风这里也无需隐瞒,也隐瞒不住,这个时候便是萧长风快马加鞭再传信给祐宁帝,大局已定,祐宁帝也来不及做什么。
“太子妃,为达目的,残害忠良,裴将军何错只有?”萧长风豁然转身,冲着沈羲和的背影高声质问。
沈羲和停下脚步,她抬头目视前方,神色淡漠:“巽王,我父兄守卫西北,让西北安居乐业,何错之有?以至于陛下要挑拨我父亲左膀右臂与之离心?”
“陛下待西北王不薄,可西北百姓眼里只有西北王!”萧长风厉声道,“虽无反叛之心,可与逆贼有何区别?”
沈羲和霍然转身,耳畔的步摇在半空之中一荡,划过刀光一般犀利的锋芒,一如她的眼神:“陛下想要西北眼里有陛下,陛下为西北做过什么?是上过战场御敌,还是在西北旱灾之时拨过款?
祐宁二年,西北大旱,我阿爹三度向朝廷求援,陛下以宦官把持朝政为由相拒。巽王,时至今日,你当真觉着当年的陛下丝毫无法援助西北?
祐宁九年,突厥联合蒙古、吐蕃围攻西北,我阿爹险些战死沙场,向朝廷求援,石沉大海。我沈氏一族旁支尽数葬送在这一场大战之中,陛下恰好利用时局,与顾相扳倒宦臣。
祐宁十二年,陛下以蛮夷须得教化为由,派朝臣美其名曰辅佐我阿爹,文武并治。我阿爹身为臣子,不敢抗命。可结果呢?陛下所派之人打压外族,对归顺异族歧视相待,短短一年,弄得西北乌烟瘴气,险些发生民变。
我阿爹给陛下机会,是陛下毫无容人之雅量,是陛下从未将西北的百姓当做子民,在陛下的眼中,西北百姓都是姓沈,并非他们不敬陛下,是陛下弃了他们在前。
要西北,陛下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