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信件被抹了特殊的药水,无色无味,我亦是前两日才发现。”萧华雍解释,“这种鼠捉来灌上两日同样的药水,它就会对此药水产生戒不掉的瘾儿,无论多远,都会想尽法子,寻到这股味儿。”
心思一转,沈羲和了悟:“你是觉着萧长泰送给突厥王的那笔财宝也撒了这等药水?”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当真将自己苦心经营的钱财如此慷慨送给突厥。”萧华雍颔首。
萧长泰死了,可他没有提及这一点,还是被萧华雍发现了,被药水浸泡的信纸会更脆和厚实,与同样的信纸在触感上其实就有差别,当然这必须自个儿也用过之人才能察觉。
“殿下也曾钻研过这等药水?”沈羲和好奇一问。
“遇上海东青之前,也只能如此标记自个儿的信。”以免被人掉包,若是被人掉包,也好迅速寻回,后来有了海东青,继而弄到一批猎鹰,萧华雍就飞鹰传信。
这些鹰经过训练,可要比认死理,只知道往熟悉的地方飞去的信鸽好多了。
而且猎鹰不容易被捕捉到,倘若有人截获,一旦打乱了他们训练的猎鹰的节奏,它会往回飞,而不会继续去寻找接信的一方。
萧华雍一副“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模样,令沈羲和忍不住轻声一笑:“殿下是要把这只鼠送到突厥去?”
“我亲自去。”等他把萧长泰送给突厥王那一笔财宝给劫走,没有了依仗,突厥王无法安抚住其他人,就必然要被反,要想继续坐稳王位,就只能向朝廷低头。
只要他归降,答应沈云安的条件,朝廷自然会为他撑腰,脸面是没有了,可好歹能够保住性命和王位。
一旦他被突厥内部拉下来,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不能去。”沈羲和不赞同,萧长风现在时时刻刻盯着萧华雍与她,主要是盯着她,但萧华雍若是不在,也定然是瞒不过萧长风。
“要糊弄住他,随便寻个理由便是。”萧华雍不以为意。
沈羲和知道,他想弄个萧长风抓不到把柄的理由很简单,但不引起萧长风怀疑就很难,好不容易借萧长风之手,在陛下面前将他伪装成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小白兔,沈羲和可不容自己的辛苦劳作,被他轻易毁掉,当然她知道,萧华雍其实蛮想毁掉。
他不想陛下的利刃只对着她,却又拗不过她,就只能用迂回之策。
“让阿爹去。”沈羲和给他一个静静的笑脸。
看似在笑,笑容也直达眼底,但萧华雍却明白他若坚持,他恐怕要独守空房一旬,只要想想孤枕难眠的滋味儿,萧华雍就乖乖妥协。
“你就知晓心疼你那柔弱的夫君。”沈岳山翻身上马,还忍不住气哼哼两句。
“我难道不是为大局着想?”沈羲和不接受无端的指责,“这是属于我们西北的功劳,自然是由阿爹联手阿兄,才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