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现下可好,余将军非要与我撕破脸皮,惹得我不得不翻脸,哎——”
末了,一声沉长的叹气,好似他多么的不情愿与被逼无奈。
“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出生天?”既然撕破脸,余项索性不再装,“来人——”
他一声高喊,预期的大量兵马冲出来的场面并未发生,他迅速转身,却被沈十五拦住。余项防备地后退几步,一手按住腰间的佩剑。
“将军莫要冲动,不若看看外面。”沈云安依然心平气和,目光望着船窗。
余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一缩,这是船最为隐蔽的一个屋子,但是它的方向正对着码头的栈道,只见一个与他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带着他的下属走上了岸。
那人似有所感,忽然转头看向他们,余项骇得到退一步,面无人色,那人竟然与他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精通易容,手下自然也是人才济济,沈云安特意要了几个求教,这一回也算有了用处。
方才余项上船,屈红缨特意压低声音对余项一个人说:世子有请。
这个世子虽没有指名道姓,可余项知道必然是沈云安,余项自然就独自跟来,他的人其实就留在外面。
只是这个房间在深处,过道有个转弯,他的人被要求停在转弯之外,余项也没有多想,给了沈云安空子可钻。
早早易容成他样子的人在他进屋子没有多久,就走了出去,不发一言带走了他的人。
“世子以为,如此便能胁迫我?”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余项仍旧不屈服。
易容又如何?兵马部署,兵符令牌都在他身上。
沈云安又倒了一杯茶,茶杯托在指尖轻轻转动:“余将军,你可知为何景王殿下孤注一掷,向西追击?”
虽然不知为何,但余项明白,定然是沈云安的奸计,他沉默不语。
“余将军又可知,我为何将景王殿下引向西?”沈云安对着不配合的余项颇有耐心,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余项得了一点风声,向西有暗礁,景王特意派人去探查,没有瞒着余项。
“仅凭暗礁,自然不至于令景王殿下大伤元气,待到殿下追上去,发现我与步世子都未在,自然会调转折回追击,余将军在此不放行,等到景王殿下折返,一样可以将我们拿下?”
沈云安将余项的心思抖出来:“船外两百人,这又是屈氏商号,我们若敢轻举妄动,将军正好释放讯号,调来驻军,屈氏商号也会遭受连累,将军觉着我不敢与你鱼死网破。”
被沈云安说出来,余项反而更心沉谷底,这是一种有恃无恐的狂傲!
果然,沈云安忽而笑得深不可测:“余将军,你的殿下回不来了,你还是找些想好退路,是否当真要与我针锋相对。”
“回不来?”余项不信。
沈云安扬眉:“起风了。”
船外狂风大作,远远还能看到江水翻腾,真正只能用兴风作浪四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