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隆摇摇头:“这个办法不妥。巴鲁将军是个军人,他岂能违背联邦政府军方的命令?除非,他发动叛乱!”
艾斯拉达这时咬牙切齿道:“既然联邦政府有不轨的动机,那我就煽动巴鲁将军叛乱,也不会让他们坐以待毙。”
李邵隆连忙摇摇头:“部长先生千万不要冲动。否则,您就会自乱阵脚,让联邦政府有机可乘。”
艾斯拉达冷笑道:“先下手为强,我本来就打算让尕那脱离N国。以前是因为图布亚的搅局。如今,我要被他们逼到了绝路,就一切都豁出去了。”
李邵隆苦笑道:“我想提醒部长先生,您这样做,几乎一点胜算也没有。首先,要想让巴鲁将军率军背叛联邦政府,可能会事与愿违。因为,驻守尕那地区的部队官兵几乎都不是尕那本地人。他们的家眷都在N国,岂能做出这样叛逆之事?他们可以为了经济利益,暗中帮住您干一些违背联邦政府意愿的事情。但在这样惊天的大动作上,他们不会不有所顾虑的。”
艾斯拉达依旧不以为然道:“既然他们人身安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那他们还能坐以待毙吗?”
李邵隆摇摇头:“部长先生您错了。他们目前最大的罪行不过是收受您的贿赂,这还不至于犯死罪吧?联邦政府顶多会以渎职罪名起诉他们。结果也只不过是撤职查办罢了。但如果他们响应您和巴鲁将军搞叛乱,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万一,您要鼓动巴鲁将军起事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反戈一击,最后来一个将功折罪呢。所以,我们决不能冒个风险。”
一直皱眉不语的祖亚终于发问道:“李先生,那您说该怎么办?”
李邵隆眼珠子转了转,才继续讲道:“我们刚才分析的是最坏的结果。但也不必太悲观了。只要我们有反制措施,就可能化险为夷的。”
艾斯拉达和祖亚同时眼睛发亮道:“快说说看!”
李邵隆于是建议道:“部长先生可以吩咐巴鲁将军带领部下正常出席图瓦猜金的军事会议。假如他敢趁机扣押所有的人,我们就立即发动尕那的民众,对尕那军用机场进行大围堵。这样,就会立即让图瓦猜金陷入完全的被动当中。他再想推翻您的政权,就根本做不到了。”
祖亚一听,便连连点头道:“李先生说得对。既然联邦政府想搞军事政变的话,那我们就发动尕那民众搞一个街头政治。并以联邦军队搞军事叛乱为由,趁机为尕那独立搞全民公决。这样,联邦政府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艾斯拉达苦笑道:“现在的尕那民众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拥护我了。目前遍地都是失业者。他们对我们政府的怨气可以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了。在这个紧要关头,有多少人会站起来跟我保持一致呢?再说,如果不是我失掉了许多民心,也不会谋杀我的竞选政敌普必蓬了。”
不料,李邵隆诡异地一笑:“部长先生错了,只要我们肯来一个‘丢车保帅’的话,还会有成千上万的民众为您请愿的。”
艾斯拉达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丢车保帅’呢?您说的是中国象棋吗?”
李邵隆立即微笑解释道:“我说的丢车,就是我们要大把撒钱,保帅就是为了让得到钱的民众捍卫您呀!”
祖亚立即醒悟道:“李先生意思是我们用钱雇那些失业的民众聚集起来,对抗军方可能发动对部长先生的不利行动?”
李邵隆点点头:“正是!假如图瓦猜金真的对巴鲁动手了。那就不等他再对部长先生发起行动之前。我们一边组织尕那民众包围政府大楼,保护部长先生的安全。另一方面,要围困包括尕那军用机场在内的所有尕那军营。这样,那些军队就投鼠忌器了,岂能还能听任于联邦政府的调动?”
艾斯拉达点点头:“您这个办法是好,可我们的钱从哪出呢?”
李邵隆嘿嘿一笑:“部长先生在尕那经营多年,手下的产业颇丰啊,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还有什么舍弃不了那些身外之物的?再说,假如您被扳倒了,您名下的那些财产也保不住啊!”
祖亚心里一动,不等艾斯拉达回答,也赶紧表示道:“李先生说的有道理。我和部长先生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我也会出钱出人,立即雇佣那些闲散的尕那民众,让他们为我们出力。”
艾斯拉达听祖亚也做了表态,还是显得很纠结道:“这样能行吗?”
李邵隆胸有成竹道:“一定可以的!那些愚昧的民众哪里懂什么政治?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会为谁说话。我们现在就要做组织工作了。假如图瓦猜金借助军事会议为名,扣押巴鲁军等人,准备发动军事政变的话。那我们就立即组织民众对他们发难。彻底打乱他们接下来的如意算盘!”
艾斯拉达咬了咬牙,然后狠狠的语气道:“好,就这么办!我会派出手下所有的工作人员去招募那些民众。只要他们肯站出来为我们所用。我就每天付他们一定的工钱。”
祖亚立即附和道:“我也一样,立即发动我手下所有的弟兄,尽快招募更多的民众为我们效力。”
李邵隆这时得意一笑:“我们到时候再暗中派几名狙击手,对请愿的民众射杀。这样,就可以栽赃于联邦政府。只要我们把尕那的水搅浑。即便联邦政府掌握部长先生的一些谋杀普必蓬的人证,也是无处理论了。我们甚至可以说,总统跟恐怖分子是串通一气。”
艾斯拉达一拍大腿:“好!李先生果然高明。咱们就这样安排!”
李邵隆嘿嘿一笑:“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巴鲁将军一被扣押,我们立即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