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最先传谣言的人很快就被找了出来——因为也就是汪夫人和汪小姐仗着有承恩公府做靠山,敢在昌平王府的宴会上说这事,其他知道这些话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说,所以好找的很。
“虽然知道是汪夫人和汪小姐传的谣,但这里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这谣言不是她们自己编的,而是从承恩公府听来的,虽然她们说,承恩公夫人当时立即将传谣的人赶走了,但是很显然,这谣言肯定不是她们几人自己造出来的,只怕是被什么人指使着故意说的,要不然她们一介下人,哪来的这些消息,就是有,也不会乱说,毕竟要是没人指使,这样说咱们府上的姑娘,她们不怕咱们找上门找她们算账吗?只是这指使的人,是承恩公府的,还是其他人,一时还不清楚,要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恐怕还要接触那几个被赶走的人,才知道是谁指使的她们,让她们说的这些话。”世子妃将调查出来的情况跟昌平王妃禀告道。
昌平王妃点了点头,对世子妃的能力很是满意,当下便道:“那个不妨事,再慢慢查就是了。”
世子妃吞吞吐吐地道:“对了,一起传谣言的都赶出去了,只是,三姑娘她……”
“她也跟着那些人一起说槿丫头的坏话,是不是?”昌平王妃叹了口气,道。
“是。”世子妃点头道,她是知道赵三娘嫉妒木槿,但没想到,因为嫉妒丧失了理智,竟然跟外人一起,那么恶毒地中伤她,对亲人能这样中伤,想到这丫头也嫉妒自己的女儿,这要是哪天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她只怕也会跟在别人后面落井下石吧?一想到这个,她就不可能不说这事,保下她了。
赵三娘那些小动作,昌平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虽然将管家权下放给世子妃了,但不表示家里没她的人脉了,所以赵三娘经常在私下说些不满木槿的话,昌平王妃自然也是知道的,便是之前木槿没来时,她说些不满赵元娘的话,她都是知道的,虽然那会儿就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孙女感到遗憾,但因为她仅仅是在私下说些不满的话,所以她也就没怎么着她。
但这次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跟着别人一起恶语中伤木槿,所以昌平王妃闭了闭眼,将赵三夫人叫来,将赵三娘跟人一起中伤木槿的事说了,然后淡淡地道:“好好管管这个孩子吧,别等嫁了人,被婆家嫌弃才后悔。”
昌平王妃到底看在她是年轻小姑娘的份上,怕她脸皮薄,受不了,没直接训斥赵三娘,而是交给她娘管。
赵三夫人是真的没想到那孩子脑子那样蠢,在私下发泄对木槿的不满就算了,竟然跟外人议论自家人的不是,还是大庭广众的,她们以为她们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说,别人就听不到了吗?这府里哪儿不是老太太和世子妃的眼线呢,说什么都能传到她们两人眼线的耳中,然后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赵三夫人怕昌平王妃生气了,以后私房没自己家的份了,不由惶恐,便赶紧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说那丫头的。”
跟巨额私房比起来,别说她女儿做的不对,就是做的对,只要老太太不高兴,她都不会站在她女儿这边的。
等赵三夫人离开后,世子妃就犹豫地道:“这事要不要跟槿丫头说?”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世子妃真想不到,有的人能恶毒到那种程度,用那种污言秽语攻击一个小姑娘,还是跟她们无冤无仇的小姑娘,就因为觉得聊这种话题觉得刺激兴奋,就越说越难听,所以对要不要跟木槿说,她拿不定主意,便问了问昌平王妃。
不怪世子妃这样问,要说不跟木槿说吧,她又怕哪天木槿自己听到了,会伤心难过,要是她们这些亲人跟她说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再安慰安慰她,这样她的心情应该也会好一点。
昌平王妃点了点头,道:“跟她说吧,槿丫头不像是遇到点挫折就承受不了的人,跟她说了,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哪天再有人在她跟前胡说时,她也不至于猛地听到受不了。”
世子妃点了点头。
当下昌平王妃便将木槿找了来。
看外祖母和大舅妈的表情都挺凝重的,木槿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之前昌平王妃和世子妃突然从宴席上离开了,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刚才有人故意说些恶意中伤你的话,外祖母已经让你大舅妈将人打发了,怕有人以后还会在你跟前乱说,所以外祖母和你舅妈想了想,便决定还是把你找过来,将这事说给你听,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接着,昌平王妃便将汪夫人和汪小姐先前说的话,跟木槿说了。
木槿听了这些人这样造自己的谣,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于是木槿便问道:“是谁造的这个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衙门或宗人府控告对方诽谤中伤宗室?”
虽然她不是宗室,但因封了县主,现在也归宗室一属了,所以是可以用这种罪名控告别人的。
昌平王妃看木槿平静的很,并没因听到这个可怕的谣言就吓的惊惶失措,生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以后不好嫁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由暗暗点头,想着看来在忠勇伯爵府打听出来的,说这丫头行事稳重可靠是真真儿的,估计家里这么多丫头,也就老大遇大事有这等沉着冷静,但老大跟木槿,两人接受的可不是同一个层次的教育,老大是从小就外有教引嬷嬷指导,内有她母亲世子妃亲自指导,才有这样的结果,而木槿,却是自己练就的胆色,这是完全不同的,假以时日,给木槿好的教导,她会更优秀的,所以昌平王妃看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沉着冷静,还能问到关键点上,自然暗暗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