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老太太肯定会出手的,咱们等着看就行了。”
以前的德昭县主,不就跟这个周木槿一样,不懂得把钱掏出来给老太太吗?结果如何?哼哼,德昭县主下场凄惨,这个周木槿,她相信也不会例外的,不识实务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的。
周爱茹听她提到了老太太,不由点了点头,道:“娘说的倒有道理,我那时候看三姐将嫁妆从老太太手中接过时,老太太那阴狠看着她的眼神,都把我看的吓坏了,也亏的三姐有胆子收,换了我,收了都要做噩梦,生怕老太太找我算账的。”
白姨娘笑道:“她如何能跟你比,她那叫要钱不要命!”
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周木槿这可不就是要钱不要命了,要知道当年钱还不在老太太手上,她娘都没命,现在钱在老太太手上,周木槿竟敢从她手中抢走,下场可以预见了。
看着母亲笑的别有意味,周爱茹心中不由有些打突,想着不会吧?老太太不会是想要周木槿的命吧……
她不像她娘,知道当年的事,所以自是觉得,要是为了点钱,就杀人害命,也太夸张了。
不过,就算她听了白姨娘的话,觉得老太太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却也没打算提醒木槿,毕竟,这事是她自己惹来的,也是活该了,她没怎么着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倒霉算够可以了,可不会阻止其他人收拾她。
大定过后,木槿便开始确定带去王府的下人。
然后王嬷嬷等清安伯爵府派给木槿的人便发现木槿去新府不打算带上自己人等,当下就不由嚷上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求见木槿,想跟木槿问个原因(讨个说法)。
要知道能去王府当差,那可比在清安伯爵府好多了,所以她们一看自己没上名单,自然不乐意了。
木槿自然不会说她们是周老夫人等人的眼线,她不会带她们,只道:“你们的卖身契不在我手上,你们是伯爵府的人,我怎么带你们走呢?”
这理由合情合理,王嬷嬷等人当下没办法了,只得将这个情况,回头跟各自的主子说了。
要知道,她们想去王府,除了她们自己想去外,还因为周老夫人等人也盼着她们跟过去,毕竟她们要跟去了王府,到时他们要想找木槿的麻烦,有现成的人手,也免得辛苦安插人进去,不是吗?
王嬷嬷是白姨娘的人,当下白姨娘听王嬷嬷说,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府里,木槿不带她们的话,倒也理解木槿的想法,不就是怕卖身契不在她手上,她不放心吗?那行,那就把卖身契给她好了,她年纪轻,可能不明白,有时候,并不是你拿了卖身契,那下人就会对你忠心耿耿的,毕竟要真这样,怎么会有背主的刁奴这种事。
于是当下白姨娘便跟王嬷嬷道:“既然她想要卖身契,那就将卖身契给她,到时她总没理由不带你们走了。”
那王嬷嬷看白姨娘愿意把卖身契给木槿,不由高兴,想着总算能离开清安伯爵府这个穷窝,去王府过富贵日子了,要不是她交不起清安伯爵府定下的高昂赎身费,早离开这破地方另寻新主了,这时看不用交钱就能离开这破地方能不高兴吗?于是当下便谄媚地笑道:“谢谢姨奶奶,奴婢就算去了王府,也会记着姨奶奶的恩情的。”
白姨娘这会儿没威胁说,她将来要敢不听她的话会如何,只笑道:“能记得就好。”
要是敢不记得,以后不听她的吩咐办事,她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毕竟,王嬷嬷可有一大家子人都在府上的,去王府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要不想家人过的不好,那就老老实实听话——其他人也这样,只能自己去,家人还依然在清安伯爵府,如此,便是将卖身契给了木槿又何妨,有家人在清安伯爵府,投鼠忌器,他们不敢不听话的。
白姨娘能想通这一点,她女儿周爱茹就没想到这个了,她只看到了木槿本来就有那么多钱了,她娘还送下人给她,让她的财产又增多了,这让她心里自然不舒服,于是当下周爱茹看白姨娘要将王嬷嬷等人的卖身契给木槿,有些不乐意,等王嬷嬷等人走后,便道:“娘,他们好歹值十来两银子呢,就那样给了三姐,岂不是便宜了三姐?”
白姨娘看女儿这样短视,不由无语,指点道:“不过十来两银子罢了,总比将来要用人,跑去临江王府收买人花的钱少些吧?也比重新找人方便多了吧?而且送了几个下人给你三姐,外人还会说咱们府上对你三姐好,给了这么多人陪嫁,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
周爱茹听白姨娘这样说,暗道也是,于是便没言语了。
不光白姨娘派人将王嬷嬷等人的卖身契送给了木槿,便是周老夫人等人亦是。
而看周老夫人等人送来了诸人的卖身契,张嬷嬷问木槿,道:“这怎么办,您将了他们一军,他们将卖身契送来了,可就是将了您一军了,这下不想收都找不到理由了。”
木槿拿着那一叠卖身契,笑道:“这哪叫将了我一军,没卖身契在我手上,我当然不能要她们,但要给我送来了卖身契,这还用怕吗?等去了新府,就将她们打发走,还能得一笔钱呢,多好的事啊。”
张嬷嬷听了不由点点头,道:“小姐说的也是,只是要是卖掉了她们,这府上不高兴怎么办?”
木槿冷笑道:“要是我的亲事还挟制在他们手上,那我还要担心一二,都去了王府,他们也挟制不到我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难道我还会在乎他们的心情?”
张嬷嬷暗道也是,于是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