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着饭菜吃的差不多,苏承文才放下筷子,看着对面捧着杯子喝水的余四说道:“上次抓到的那人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你调查清楚没?”
余四点点头,“差不多了,那人被伍子他们收拾了一通,去掉了半条命,招供出来的话应该不假,他说是收了你大嫂的钱去寻安清的麻烦,那个人本来就是你们那边县城里的混子,因为吃了牢饭去里面改造了几年,一个月前才被放出来,不知道怎么跟你大嫂搭上线的,至于你大嫂想要对付安清的心思也很简单,我当初跟安清回去的时候,她找安清借过几次钱,都被安清给推了,估计是怀恨在心所以找人报复。”
苏承文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她给了多少钱?”
“三百块。”
“丁兰现在没工作在家里也没地位,钱全捏在爸手里,她这钱是打哪来的?”苏承文沉声问道。
余四默了默,最后还是直言道:“具体哪来的我不清楚,因为她是你亲戚,我也不好抓来问,但是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这些钱应该是你妹子结婚的那天夜里,你妈和丁兰撒泼要走的那笔礼金。”
苏承文紧皱剑眉,一双眼里全是阴鸷,“什么礼金?”
余四面皮一抖,满脸嫌恶把酒席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苏夏娇结婚那天,牛巧云和丁兰一个劲的在酒席桌子上挤兑安清,不止口口声声的咒苏承文死了,还暗地里说安清水性杨花勾搭了余四,甚至还说是她下手害了苏承文,当时安清顾忌着苏高远和苏夏娇,怕吵起来让他们在宾客面前下不了台,所以忍着没翻脸却也厌烦的走了人,不过临走前却还是在陈家的礼客那里写了五百块的礼钱给苏夏娇。
然而那天晚上天刚擦黑,牛巧云和丁兰就堵上门来。
刚开始进门之后,两人和和气气笑眯眯的跟安清说着闲话攀关系,试探着说想要借钱的事情。安清当然没那么贱,白天左脸才被两人打了一巴掌,晚上哪能再把右脸凑上去,当场就回绝了,谁知道两人在磨蹭了半天说破了嘴皮子安清也不答应之后,转瞬就改口说苏夏娇在家里也摆酒了,安清却只给了婆家礼钱没给娘家礼钱,硬磨着安清要她再拿一千块钱的礼钱。
当时在陈家帮忙收拾的苏三春闻讯赶来正巧听到这话,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要知道在乡下娶个媳妇给的聘礼也不过才几百块钱,冲着安清以前和苏夏娇的关系,她能给陈元家的五百块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这两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来要什么“娘家的礼金”,这嫁娶风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谁吃个酒席还给双份礼金的,所以苏三春当场就骂起了人。
她这一骂就直接点燃了火药桶,牛巧云破罐子破摔地当场撒起泼来,骂儿女不孝儿媳缺德,而丁兰当时虽然没骂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恶毒。
什么水性杨花,什么红杏出墙,什么对婆婆不孝对家人恶毒,害的她和她男人如今是夫离子散凄凄惨惨……
乡下人爱看热闹的本来就多,再加上安清本就离家将近一年,附近认识的人早就搬的搬迁的迁,如今住着的都是些不怎么相熟的人,被牛巧云和丁兰这么一骂一说,名声简直就臭了大街。
苏三春说气得跟丁兰动了手,牛巧云却帮着丁兰打女儿。
眼见着闹得不可收拾,房门前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不少人甚至对着屋里指指点点,安清忍无可忍,当时就扔了五百块钱给牛巧云,然后让余四提着两人的衣服领子将两人扔了出去,这一次连苏三春都不帮着两人,甚至在两人被扔出去之后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替安清说话。
苏三春做了一年生意,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家里被恶母凶妹折磨不敢还嘴的女人,当场就把家里的恩怨毫不避忌地说了出来,从当初牛巧云是如何将安清两口子赶出家门,又将她这个女儿赶走,后来安清两口子如何不计前嫌地帮衬着家里,如今媳妇怀孕了,她不仅不照顾还再三刁难处处找茬,当场所有人都转了风向。
特别是在知道今夜之所以闹起来,是因为牛巧云两人趁着女儿妹子大婚,跑来强逼着早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孝顺媳妇要双份礼钱的时候,所有人都变成了不屑。
而牛巧云半点不知悔改,见周围人的那种眼神,恼羞成怒地跟那些人吵了起来,后来要不是余四插手威胁他们再不走就动手,牛巧云怕是能在门外骂上一夜。
当天夜里安清膈应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回了大石村,那事情闹的附近的人都知道,就算是苏三春后来帮着安清说了许多好话,她的名声还是变得不怎么好听……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