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多。”
一句话,就让陈止体会到,当今世家的权势到了何等程度,家丁都能成百上千的带着,几家加在一起,组成一支部队也不在话下,比之东汉末年,似乎还盛几分。
看陈永的口气,似乎丝毫也不以为意。
但就陈止了解,这样家丁云集,在洛阳绝对会被忌讳的,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否妥当。
“你这次去,为五品太守,可以说是我陈家在边疆的实权官了,自是要抓住机会,给家族训练一批人马,但你的担心也是对的,朝廷纵未明文禁止,但若你一个人的家丁就成百上千,让=人上奏一本,难免麻烦,所以这次过去,你的几个兄弟要同行,比如陈梓,他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为一县之长都没问题,让他跟在你身边,当为得力助手,而且是自家人,信得过,那诸多家丁,也可以用陈梓的名义遮掩。”
“叔祖的意思,我明白了。”陈止眼中一亮,不得不佩服广大地主阶级的创造性和聪明才智。
陈止知道陈梓,这位陈家子弟着实是有才华的,此子从小就被陈永看重,带在身边培养,有他相助,可以事半功倍。
更妙的是,陈梓作为世家子弟,有乡品之人,同样可以招募家丁,陈止一个人招揽一千家丁,放在家乡也就罢了,带去上任,可能有些犯忌讳,但加上陈梓和其他陈家子弟的名头,那就不一样了,平均到每个人,也就不显得过分了。
而且这也只是名号罢了,是对外的说法,真正对家丁操练和令行禁止的,还是他陈止一个人,其他人无法干涉。
“不过,从这番话中,也能看出来,当今之世,怕是官兵都不比世家的家丁,家丁为私有,护卫家族资财,估计更受重视啊。”
世家子弟往一地为郡守,要带上这么多的家丁,可不是去打扫、修葺花园的,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支受世家掌握的军队。
当然了,也就是地处边疆才有这样的便利,北地多有灾害,很多驿、亭损毁,分批次派遣,路上也没多少人盘问,有问的,一个公文过去就打发。
但若是去往江左,别说带着一千多家丁同行,就是几百,怕是还没出徐州,就先要被人拦住反复询问,难以成行。
至于需不需要这么多的家丁,陈止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归根到底,早在操练二百家丁之前,他就已经明白了,想在这样的世道生活,人力自是少不了的,既然世家的身份能给他这些个便利,那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陈永说完,长舒一口气,又道:你从来谋定而动,无需老夫多言,里面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吧,老夫言尽于此,以后有何难处,记得第一时间告知家中,陈家虽然不比从前,但让你坐稳一个太守,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止听出了话中的一点霸气,不由笑道:“小子此次北去,也是为陈家在北疆奠定根基。”
陈永闻言点头,另一边,仆从陈觉就过来,说是杨结派人过来,让陈止去杨府相见。
“去吧,你此番外放,很多人觉得是被逼迫的,却不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是要做一番事业的,但杨家是清楚的,大司农肯定也有安排。”
陈止点头拜别了陈永,又去后宅和妻子交代了一句,随后径直前往杨府。
“这位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姐夫了。”
陈止一到杨家,他的那位泰山,就给他引荐了一人。
这是名看上去孔武有力的青年,满脸虬须,但双目有神,他一见到陈止,立刻就过来见礼。
“姐夫,我是杨宋,是我父亲让我来的。”
杨结指着青年,笑道:“杨宋是二伯的孙子,文武双全,三个月前游学归来,打算这几年出仕的,正好你要外放为太守,手下缺人,我就把他要了过来,让他跟着你,也好学点东西。”
“有弟相助,求之不得。”陈止明白,这是杨家往自己这边安插人手了,和陈家一样,陈止娶了杨悠,算是半个杨家人,加上陈氏不如杨家势大,杨家没有多少顾忌和担心,该出手相助的时候,不会有半点含糊。
这杨宋,陈止听过名号,是杨家这代中有数的人物,而且能外出游学,本就说明被家中重视,跟着自己,足见杨家对他陈止的重视。
杨结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五十名骑手,正往洛阳赶来,都是自家操练出来的,武艺和忠心都是上上之选,算是悠儿的仆从家丁,你要带着悠儿一同北上,那是凶险之地,没有人护持,我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