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援军,所以无法追击。”
“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再朝那兵卒看去,却见为首那人来到城下,将头盔摘下来后,露出了一张尚显稚嫩的面孔。
冉瞻!
这人赫然是跟在陈止身边,护卫安全的少年武士冉瞻。
他因自幼习武,骨架很大,一年以来更是吃得好、睡得好,又有专人教授武艺,个头窜的很快,此时穿着这一身铠甲,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人的年龄。
等冉瞻的面孔一露出来,城墙上的众人也都明白过来,再看那一名名兵卒,都看出了端倪。
“这些太守您的家丁?”刘宝小心的询问起来。
“不错,我在之前在城外布置了一支人马,让他们潜伏在树林中,以作疑兵,匈奴人少,畏惧被官兵缠住,因此一见有援军到来,就会尽快退避,仓促之间,他们也无从仔细探查,才能被人惊走,不过凭着我这百多人,要追他们也是不现实的。”
刘宝、卢讲等人听到讲解,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原来如此,多亏了太守妙算啊!”刘宝等人连连点头,称赞起来,也不知真情还是假意。
卢讲更干脆的说道:“多亏了太守的这番计谋,让匈奴人知难而退,否则纵然我等坚守不出,但匈奴人凶残,难保不惊扰城外的百姓,现在他们匆忙而退,百姓能安稳许多,下官这就代表代县百姓,多谢太守恩义!”
他话一说,不少同僚都露出怪异表情,却也没人多言。
陈止摇头道:“匈奴人的话已表述的很清楚了,他们过来是寻仇的,是冲着本官来的,是为了报仇,严格来说,是我害了陆太守,也让这代郡更加不安全了。”
“话不能这么说!”刘宝等人赶紧表态,“匈奴人过来,为的是报国仇,是要替那死去的匈奴酋首刘渊报仇,但此人乃是叛逆之徒,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太守你算死此人,实乃大功,朝廷表彰,天下皆知,怎么能算是根源?难道惧怕匈奴报复,这样的事就不做了?因为担心坏人会报复,那就连好事都不做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其他官吏也都回过神来,想到那匈奴赵王走的时候,喊出的话,让自己心神动摇,在表情上肯定是表现出了什么,不由担心起来。
不管他们是不是将陈止看做灾星,但在这位上官的面前,肯定不能表现出来的。
县令卢讲也道:“代郡所处,本就多有游牧部族劫掠惊扰,无法根除,哪都责怪到太守您的身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先把那一支匈奴兵马画拦截住,不再让他们为所欲为!”
“不错!”
眼看着卢讲成功的将话题转移,其他官员赶紧凑上来表态。
“不能让他们这么就跑了!”
“这匈奴人太过嚣张,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只是,要如何将他们拦住呢?”
最后一句,也是其他人关心的问题,至少表面上如此。
陈止则道:“我早有准备,这次匈奴的赵王刘曜亲自带兵过来,斩杀了朝廷的太守,这样的罪责足够将他擒拿、处斩了,他既然带着的人少,那就是一个抓捕他的好机会,我在北边也有安排,希望能将他们歼灭!即便不能,也得让他长点教训,知道厉害,以后进犯之前,就会多想后果。”
旁人听到这里,自是不明所以,但见陈止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追问,但心里猜测着,大概是提前通知北边的屯田之兵,让他们过来驰援。
思考之中,众人从城墙上下去,刘宝和身边几人打了个眼色,其他几人顿时会意,微微点头。
他们是决定等会要私下里碰个面,探讨一些问题。
另一边,刘曜的骑兵在离开代县之后,就一路向北,只是行了还没有几里路,就发现地面震动,前方出现了一支军队。
“不好!是边疆屯兵!”少年勇士认出来历,看到对方的人马,不由担心起来,“咱们可不能昂让他们缠住,这里是汉廷之地,若是陷入其中,要脱身就难了。”
刘曜丝毫也不意外,道:“咱们还是绕路离开!这群屯兵人虽多,但战力不济,他们的战马也有限,比不上咱们匈奴,追不上我等的!”
对面的兵马也发现了他们,立刻围拢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追赶,在付出了三名骑手的代价后,刘曜等人终于还是脱身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来路,刘曜冷笑起来:“这次算便宜了陈止,但他也无法奈何得了我,还让我给他埋了祸根,未来有他受的!来日方长,我定要让此人在北疆难以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