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过来,我与他们说清楚此事吧!”
当诸慕容将领再次来到议事厅的时候,脸上还都带着疑惑和不解,因为他们离开还没多久,就被再次叫回来了,如果有什么话要说,慕容廆不是该在刚才就都说清楚了么?
不过,等众人齐聚,听了慕容廆的一句话,便震的心神震荡,让他们将其他想法都抛之脑后了。
“我决定彻底瓦解联军攻势,诸位领好兵马,待我命令一下,就领军出击,将敌军驱离,解围大棘!”
简单的一句话,登时就让众多将领有些吃不消了,因为这话看似简单,但蕴含的信息量委实太大了。
就有将领试探性的问道:“大单于,莫非是援军来了?”
慕容廆摇了摇头。
顿时,又有人忍不住道:“那单于何以有这般信心?”
慕容廆循声看去,见了说话的那人,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念头。
此人名为学养吉马,并不是他慕容家之人,而是几个联合执政的家族之一出身,先前几次议事,他都有开口发言,询问的也多是关键之策,本来还没有什么,但现在一听,我慕容廆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生起了一丝警惕。
不过,慕容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笑道:“如今的战局,我在战前不是都和你们分析过了么?又有那位陈太守的三策为凭,眼下这城外的战况,可曾有出入之处?”
众人一听,都纷纷点头。
确实,当下的战局发展,和最初定策的时候,当真是出入不多,这也是众人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当初定计的时候,便有这方面的考量,眼下正是施行计划的时候!”
那学养吉马又问:“不知这具体要如何施为?可是要集中兵力,突围出去,再回来与敌决战,又或者在其他地方发展,反正咱们本来就时常迁移,何必死守一座城池?咱们又不是那中原人!”他明着是问话,但实际上却是提出建议,想要给出一条战略。
慕容廆则摇头道:“敌军看似势大,但分属四家,其实心不齐,各自牵制,连我儿所带骑兵在外游弋,他们都无法歼灭,这就是突破点所在了,诸位将军守住自己的兵马,等我号令,自不会让你们失望!”
他说的坚定,却又不说出具体的举措,众人难免将信将疑,只是想到战前谋划,不由又有了几分信心。
等人一走,慕容廆又找来何经,说道:“我这些手下里面,肯定有人和城外暗通,不如将计就计,让这内鬼传出一条消息,以助成事,也能弥补准备不足的缺陷。”
何经闻之,抚掌而笑,口称大善。
慕容廆随后就道:“那便按照陈止的计划施行吧,那王浚军中兵卒的衣衫,这些天收缴了不少,你可以挑选几件,让人洗干净,然后用起来。”
何经则笑着摇头道:“这样反为不美,现在城外的那些王浚兵马,只是先锋,和他的大部在衣着上还有分别,万一被懂行的人看到了,就会发现破绽,好在陈太守在出策的时候,就安排了一些衣衫,让我用马车带了回来,其中不乏有王浚亲兵的装扮,足以以假乱真!”
“这陈太守当真不同凡响,若能与他为盟,未来或许真能称霸一方!”慕容廆忍不住称赞起来。
但何经却摇头道:“那位太守与我三策的时候就说了,这三策是让我慕容部用以保全自身的,若他日慕容入寇中原,不光他不会给予帮助,还会领兵痛击!要与这位结盟,恐怕不容易,而且这三策严格来说,乃是我求来的,为此还给予了陈止一些承诺,先前也和大单于您提过了,那些要求……”
慕容廆点头承认道:“他的那些要求里面,有些确实有些颇为苛刻,更涉及到部族的一些民生之事,但若保不住族部,那一切休提,只要挺过来了,那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放心,我也懂得诺言的重要性。”
何经闻此言,不由便放下心来。
是夜,那城外联军的斥候,忽然发现有一小队人马,从城南的竹林中走出来,看那装扮赫然是王浚兵马所属,只是这群人却是毫不遮掩的直往棘城的南门而去,沿途不见阻挡——
这几天以来,城墙上皆有弓箭手守备,但凡有想要接近之人,都会被乱箭射回来,可这一次那一小队人马,不仅没有被射回来,反而就这么堂而皇之抵达城门,更在大门打开的一条缝隙中,迅速步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