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乃是二人的坐乘,但两人出了草原,一时兴致上来了,就干脆走了出来,骑在马上。
束交二人多在前方,正在低语。
“实在没想到,你我本以为陈太守遇到麻烦,还有了离去之心,未了峰回路转,一场围城战,变了局势,如今家中来了消息,说是匈奴人离了代郡,我等可以暂且居于此处。”束交这般说着。
张亢则道:“也不可继续无功待着,这次出使有着危险,但也算能成事,而且可以和塞外建立联系,也是咱们能暂时摆脱代郡旋涡的机会,可以在外静观其变,若陈太守真有其能,那再次见面时,便可全力相助。”
束交也点点头,跟着画风一转:“拓跋鲜卑如今在北方,也是一方势力了,在草原中更有诸多影响,谁亦未曾想到,这当初的别部鲜卑,今日会是这般气象,乃至成了足以左右局势的一支。”
二人说话的时候,前面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在不远处已经发现了有拓跋部的踪迹。
正说话间,前面有马蹄声传来,却是一队凶恶骑兵,他们显然远远的就看到了束交、张亢这两人的车队,随后直奔过来,同时口中嚎叫着,就这么直接冲击过来。
“不好,是胡人的兵马!”
顿时,地面震动着,而束交与张亢刚抬头看的时候,这一群骑兵还在远处的地平线上,转眼之间,居然就来到了跟前,带着众多骑兵就这么绕着车队旋转起来。
“唏律律!”
马队上的一匹匹马儿,本来也能说是健硕,但被这么多人、这么多骑围了起来,也不由骚动起来,一个个躁动不安,有几个更是扬天长嘶,原地颠簸起来。
“停下!停下!”
车队的领队,是个个头高大骑手,此时拼命拉住缰绳,同时奋力向后转头,让后面的车队成员都稳住坐骑和拉车的马匹,更有两三名仆从冒着被马踩踏的危险,一路跑到张亢、束交的跟前,拼命的拉着缰绳,帮助两位文士控制着坐下马匹。
“对,你们几个一定要保护好两位君子,不可让他们受伤!”那头领见状,不由点头喊着,紧接着就对周围围着的众胡人骑兵问道:“你们是哪边的人,我们此番是出使拓跋部的……”
他奉命保护几人出使,却很清楚这草原上的诸多部族,有的时候根本不管他们在中原有什么身份、背景,但碰上那些来去如风的胡人马队,对方却是根本不问来历,抢了就走,说不定还顺势给个几刀,那可真是死了都没处说理去,因此他当然要先表明自己的目的所在。
“你们要找拓跋部?”
那群胡人本来怪叫着,闻言稍微安静了一点,其中有一人跃马而出,笑道:“你等找拓跋部有何事?”这人头上缠着头巾,气度豪爽,显是头领。
这时,惊魂初定的张亢此时说话道:“这要见到了拓跋之人才能诉说。”
那缠着头巾的人却笑道:“我却知道,你们是陈止派来的人,我劝你们回去吧,我名拓跋伟,便是拓跋部人,今日来就是送两位回去,我家单于说了,要等棘城之战之后,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