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部的谋主……”
“一派胡言!”张亢不等对方说完,就直接打断,似乎也不畏惧这周围胡人的凶恶目光了,“太守距离棘城何止几百里,这么远的地方,如何做谋主?再说了,太守乃是汉家郡守,守汉土,乃是世家出身,岂会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反而去给慕容氏做谋主?”
“什么意思,此人莫非看不起我等?”
“好胆子!敢不给豪帅面子!”
“吼吼吼!”
众多胡人一阵嚎叫,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铺天盖地,让车队的众人尽数色变,张亢与束交亦露出了一丝惧意,但跟着就挺直了腰杆,直视着拓跋伟。
这拓跋伟的脸上,本来还有些轻蔑之色,显是对张亢这等文人士人有着偏见和轻视,但见二人的表现,却也不由点头,一抬手,让周围的呼啸声降低了很多,跟着他笑道:“好,都按着你们的说法,但总归要等棘城之战后,才能有单于之令再来,在这之前你们是见不到单于的,我亦做不了主。”
张亢见对方说的干脆,就换了一套说辞,道:“那拓跋郁律将军先前答应了我家太守,有三千人要送过去,这批人按照原本说好的话,早就该送到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拓跋伟没有推诿的意思,“这些人本来是要送去的,而且都已经准备好了,也都送到了前面,但因为代郡陷入战乱,拓跋郁律担心波及这些人,于是又送了回去。”
“如此,那拓跋郁律将军还真是宅心仁厚,”张亢顺势就接了下去,“但现在代郡局势已变,太守派人击溃了敌军,肃清了全境,正好将人接来。”
“这可就不归我来管了,”拓跋伟看出了张亢的心思,嘿嘿笑道:“你也不要想着用这个为借口,去和郁律见面,他如今在单于帐前听令,你见不到单于,也是见不到郁律的……”
说着说着,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和厌倦了,不愿意继续解释:“行了,现在就都回去吧,这草原上也不太平,四方大战,无数小族四散,其中危险不用我来多说,我实话告诉你们,就在距离这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部族的人马潜伏着,他们已经袭击了三四支逃难的车队,而且那车队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奴役,如果不是我带着勇士过来,你们很快就会陷入陷阱,我出来护送你们,也是出于好意,就不用再啰嗦了,都走吧……”
张亢还想再动用唇舌,效仿先祖,以纵横之法来改变局势,只是这效果,却不如史书上所言那般顺利,又或者是因为对方不是诸夏之人,因而根本不吃这一套,就见拓跋伟拨转马头,就要回到骑手中间,并且不住有人过来催促张亢、束交等人回去,语气越来越不客气了。
束交和张亢对视一眼,最后束交低语道:“没办法,没有过硬的战绩和势力,我等与这些草原部族交涉,根本就没有底气啊,陈太守的名声,在草原上还是不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