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人是有好处的,因此默不作声的听着,想静观其变。
“我不明白。”拓跋伟放下动心,直视着拓跋交,“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说……”说着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再变。
与此同时,张亢两人也回想起来拓跋伟刚才的话来,同样色变。
“难道是棘城那边的战况有了变化?”拓跋伟也不啰嗦,直接将那猜测问了出来。
拓跋交迟疑了一下,看了张亢、束交一眼,最后却点头道:“不错,棘城之围已解,高句丽走、段部撤,而宇文部被击溃,宇文乞得龟不知所踪!”
此言一出,原本还吵闹的草原,顷刻间像是安静下来了一样,众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便听那拓跋伟摇头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拓跋交没有立刻驳斥,而是叹了口气,说道:“岂是只有你无法置信?便是我等人得知消息,也是不信的,以为是慕容部故布疑阵,于是立刻就派了人去求证,这求证的人还没有反馈回来,只是单看眼下各方的一些传闻,皆指向慕容大胜,是以这两位先生要请回去,给予礼遇。”
“原来如此!”
张亢和束交尽管满脸惊疑不定之色,同样也被那消息所震惊,却也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丝喜意和期待。
这期待自无需多言,慕容部的合围解开,整个北疆的局势都要大变,纵然无法改变王浚一家独大的局面,却不再是过去王氏一手遮天的情况了。
而且,按着拓跋伟的说法,陈止和慕容部的脱困,显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如果慕容部败亡,那这个联系就是催命符,张亢、束交自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脱离组织,还要和陈止划清界限,关键时刻甚至要反咬一口来自证清白。
反之,若慕容大胜,那这个关联可就不得了了,哪怕不考虑慕容部欠下的人情,单单是这个运筹帷幄、以弱胜强的名声,就配得上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评价,到时候他陈止的名声在草原上,也就有了实打实的凶名,能奠定基础了,不说别的,以后代郡的人再和草原之人打交道,可就简单多了。
“有了此事,那拓跋部固然搞不清楚情况,却还是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他们也无多少法度,故而说话没有多少章法,挡着我等之面就说出来了,这样一来,底牌先透露了,也就更难转圜了,正好顺势分说一番。”
这边,不等张亢、束交出言,那拓跋交就道:“拓跋伟,你也不用疑惑了,先把人请去吧,要是出了事,也有人给你兜着。”
拓跋伟闻言,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众胡马顺势变道,将张亢他们的车队簇拥着,朝着草原深处使去。
张亢与束交对视一眼,这心里还在嘀咕,棘城之战到底如何,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去,当可不负所托,而且也能帮着家族,联络上拓跋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