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匿和薛不疑这两个道士,终究没有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陈止等人的面前,只是入了城中,在一座酒楼上,远远的观望,那薛不疑更是不时低语。
在两名道士视线的尽头,陈止与拓跋郁律联袂而行,频频交谈。
拓跋郁律便说起了这路上的见闻,以及途中的一些事情,隐隐透露出疲惫之意。
陈止闻弦歌知雅意,顺势就道:“既然拓跋兄一路劳顿,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晚我设下宴席,为你接风洗尘。”他笑着说着,又对束交、张亢道:“两位也辛苦了,明晚也是为两位先生接风。”
拓跋郁律便道:“真是让陈兄费心了。”
束交与张亢也连声客气,他们二人明显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并不因为陈止话中的顺带之意而恼怒,而是觉得恰到好处。
这边说着,陈止又一番安排。
然后就有兵卒过来,说是工坊那边有人过来。
拓跋郁律一见,就笑道:“陈君先做正事,我等自处即可。”
“那真是怠慢。”陈止也不拒绝,他想到刚才百家签筒的异变,隐隐有着猜测,也有心尽快求证,所以没有推脱。
拓跋郁律便笑道:“陈君如今可是有官职在身了,和过去不同,不用担忧我等,等有了闲暇,你我再叙旧,我可是听说了,陈兄手上有一种奇异器械,能引天火炸裂,到时候你可要和我好好谈谈,这一路过来,我可是听不少人提起了。”
陈止自然知道这话背后的潜意,笑着道:“这些话,很多都是道听途说,实情不过是一些个守城的器械,既然拓跋兄有心探究,那到时候便和你说说。”
拓跋郁律闻言,难掩心中喜意,不由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走在两人身边的束交和张亢却是面面相觑。
他们作为功臣,紧跟在陈止身边,因而能听到两人对话,心里不免思量和担忧,因为这一路过来,他们也确实听到不少有关陈止招引天火的事,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提前得知了单梢砲的存在,便认为这是代郡在边疆崛起的关键,认为必须要牢牢保守秘密。
而且,在他们看来,这样威力巨大的器物,陈止必然守备严密,恐怕连谈论都不能轻易谈论,所以都没想着为家族谋取,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无法轻易接触到这般器物,最多是在得到陈止的信任后,才能进一步的接触到。
没想到,陈止居然挡着这拓跋郁律的面,毫不避讳,甚至隐隐还有进一步交谈的意思!
不由得,这两人就露出了担忧之色。
等陈止安排妥当,那拓跋郁律离开,这张亢与束交却找着借口一路相随,一直跟到了还衙门里面,还不离去。
陈止也不多说,等到了地方,就对二人笑道:“两位先生有什么话,不妨说说。”
张亢便道:“太守,我等二人此番出使鲜卑,被扣留了一段时日,最初不得自由,最后则被奉为座上宾,可谓一波多折,全赖太守威名,算是有惊无险,最后还有收获,更是涨了一些见闻。”
陈止已明其意,顺势就问道:“那依两位先生之见,这鲜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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