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职权上来看,刺史别驾与长史的职位有所重叠,不过亦有不同,长史可以有独立衙门处理事务,有自己的从属官,而别驾则跟随在刺史身边,更多的时候,是直接传达刺史的意志,所以一般而言,是没有多少从属吏胥的,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让刺史的身边,时刻都有一个能协助辅佐的人物,并且还有一定的权限。
而且,这个职位算起来,也不是将军府常备,所以不被列入将军九职之中,一般而言,也很少设立,但若是有需要,一样可以从朝廷得到相应的印信,并授予出去。
而对于唐资而言,首先得到的是一个权柄不亚于长史的职位,更重要的,是可以跟在陈止身边,这就能加强亲近。
不过,这里面自然也有其他考量,比如如此一来,唐家想要保持距离就更加困难了,只能说是深陷在这个势力集团了。
但这凡事有得有失,不可能好处尽占,还不付出什么,这个道理,为商多年的唐资自然明白。
另一边,冉瞻却是更加焦急了,终于是忍不住小声的问道:“主公,那我呢?”潜在台词却是清楚无比的,这人人都有所属了,就我还是白身。
“当然是少不了你的,”陈止转过头去,看着冉瞻,却忽然收敛笑容,“不过,你说说自己是否有资历当官了?”
冉瞻一愣,下意识的就要说,自是够的,可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
和初跟陈止的时候不同,尽管有的时候思路简单,但在陈止身边耳濡目染日久,一些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自己出身普通,甚至在士人看来,兵户都可以说是出身低下,也没有太拿得出手的战绩——
先前的两战,主要是杨家兄弟出力,冉瞻最多是带兵出去冲杀了一圈,但当时已是胜局在握,之后石勒的兵马犯境,虽是冉瞻带兵逼退,但因为石勒的人马都很克制,影响不大,也算不上什么战绩。
这么一看,没有出身,有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他若是被贸然提拔,肯定会有一批人不服气,这就是隐患,以后就很难坐稳。
这么想着,冉瞻不由就有些沮丧了。
陈止见了,不由笑了笑,他深知冉瞻之能,乃是大将之材,只是还需要磨炼、雕琢,而且性子也有些轻佻了,此时见敲打的差不多了,便道:“所以,你先领一军操练,假校尉之权行事,将来战事来临,你立下功劳,才能转正,这代行之事就先不授予印信了,我会着人拿出一枚兵符,让你得以统领。”
这话一说,冉瞻马上就是精神一震,心态一把八十度大转弯,差点欢呼雀跃,强压着心头激荡,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表忠心。
这旁人见此情形,也是各有所思,尤其是那唐资,始知陈止对冉瞻的喜爱,到了如此程度,就想着回家得提及一二,以后对待冉瞻的态度,要有变化了。
且不说众人如何思量,陈止这时授了众官职,感受到人人头上的气运印章,胸中也生豪气,笑道:“诸君,以后有赖诸位辅佐!我征北将军府,当因此大兴!”
众人一听,齐齐正色。
“诺!”